2008年6月10日 星期二

古早人的「衛生」(黑白想黑白講)

古早人的「衛生」(黑白想黑白講)

自幼,目睹耳聞,至長大閱讀各民族生活習慣、衛生觀念,咱華人的衛生觀念,有很完善而有禮節的習慣,第一,食物不生食,第二,生活器物用途嚴格有分別。(黑白想黑白講)

第一,食物不生食:

古早人對於入口之食物,水果以外,必定煮熟才吃習慣,看到有人生吃食物,就被嘲笑他像生蕃,日本人最愛的「刺身(生魚片)」日治時代就敬而遠之,不喜歡嚐吃,生魚的切片,不比現今吃剌身之風行,古早也罕見如歐美之「生菜沙拉」食生菜類習慣,現代人講究營養價值,為不破壞營養成分,在於半知半解觀念,而多仿外民族食的文化,可知否?海洋普遍受污染!蔬菜殘留農藥!刺身、生菜沙拉等,是否值得食用不無疑問。

歐美之男女示愛文化「接吻」,現代青年人勇於模仿為榮,可知否?「病從口入」警語,人,口內可謂之各種細菌的培養床,如口腔不潔,其後果可想如知!古早人甚少有如此行為習慣,多以含蓄有禮節行動示愛。

第二,生活器物用途有嚴格分別:

咱華人自古就有正確的衛生觀念,舉例用桶方面就有如下分別:

洗面用面桶、洗腳用腳桶、洗腰部用腰桶、盛水用水桶、有尿桶、有屎桶、各桶類,用途分明,並自幼就被嚴格管教使用。

雖自古就有如此正確的基本衛生觀念,可惜個人衛生以外一般生活衛生方面,就不如人,回首頁

古早人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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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人由唐山入墾溪湖初以建草寮避風雨,辛苦墾田,開墾初有成後,與陸續來溪之親堂鄉親,集居住一處,三五戶共成一個聚落,後被稱為庄頭,庄頭稱呼也由該處特色,代表被呼稱,成慣後則定成其名,如頂山寮、下山寮、山仔腳、崙仔頂等是指其地頭、位置而被稱呼定名,三塊厝、四塊厝、頂厝、下厝等以住戶特徵而定名。墾地漸漸形成墾民固定擁有地域後,已具備定居條件,因此將簡陋居所,改建竹材房屋,又因台灣多颱風,竹材房屋身輕容易被吹毀,為防範風害,住所四周插竹圍護屋,後發覺沼澤地有沈澱深層粘土,則以粘土做成土角,用土埆疊成較有防風功能之房屋,土埆厝優點是冬暖夏涼,但怕水害,被水浸潤後容易溶解而塌崩,曾於1959年八七水災本鎮僅存的土埆厝聚落中竹里全村土埆厝不堪大水浸蝕而崩塌是一例。土埆厝之缺點,後來改為固水圈建法,將房屋下沿築三尺左右的磚壁,防水水災。

有上記經驗,溪湖鎮人居住形體,隨時代、經濟、環境而漸漸改變。

如溪湖街仔,1920年代的店鋪,多數是竹管造,屋頂蓋茅草或鉛板之房屋。

店的門面,用組合活動式所謂「店窗」,「店窗」組立方式,門、窗每片可裝、卸,關門全部門、窗裝上時:如下圖








屋頂茅草可維持三、五年,如蓋稻草、甘蔗葉則必須每年重新更換,連該時代的市場也是竹管造的,到製糖會社設立後,帶動商業發達,中街漸漸蓋起二層樓房,1930年本鎮第一間歐式三層樓,首次由金財山金仔店主人黃超所蓋。

之後,市場遷移街尾,全街新建物都以隨時代、經濟建磚造二層樓,至光復後到目前全市區高樓、大廈林立已鄉村形成都市化,尤其是農村,傳統三合院已不多見,豪宅、樓屋成為農民新的住處。

古早人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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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代時,我們男人不論大人囝仔,都穿本島衫褲,衫是對衿仔衫,有五條布釦,褲是從兩邊褲頭向前面交叉縛褲帶穿的,老人穿大套衫台灣褲,並尚有包頭巾,縛腰帶之老一輩老阿伯。

老阿婆亦都穿暗黑系統色的大套衫黑色台灣褲,疏後頭捲一粒的老婆仔頭,纏腳者也尚多,至於年青女孩多留辮子,穿較有色彩的本島衫褲,甚少穿裙子,到了1930年代年青少女服裝、髮形才慢慢改變,她們改穿較現代化的洋裝式的被稱為雞母衫仔、跳舞衫仔衫連裙之類的服式,裙子以摺疊式最風行,髮型也流行剪短髮,被老一輩批評為無尾因鶉,該時段也流行編織椪紗衫(毛線衣)花樣有平織法及所稱鳳梨目的技巧法。年青男人也開始改穿洋服褲,著白襯衣。

我們穿台灣衫褲上學至四年級時(1935年),學校制定要穿學生制服上學規定,是正式放下穿傳統台灣服式的開始,初次穿制上學的頭一天,有些同學將學生褲的前面穿在後面,惹了大家大笑,該同學說這樣穿上大號才會方便,實在說的也有理!

到了戰時,布料也設定配給制,綿布缺貨,以代纖維布代替配給,此仍德國發明之號名FIBRE布料,其原料是紙纖維,因此不堪水洗,新衣未洗就破裂,因此當時嘲諷人,常用「你像FIBRE」意思是不堪一擊之人。

農民在田裡耕作,夏天以破衣遮身、赤膊尚可渡過,至於冬天只好用裝米布袋,以兩條繩索穿孔固定布袋,將兩條繩索掛在雙肩禦寒,此仍該時代在田間常有看到的場景,女人則以撕內裾補肩頭方式,補家族破衣。

至昭和十八年左右社頭方面,用鳳梨、瓊麻纖維,織出硬碰碰的布料,雖不柔軟,可是很耐用,不久和美地方也織出被稱為和美織仔布,和美織仔特色是較柔軟,花樣一律四角目花,到光復後仍甚受歡迎。

古早人的「食」

古早人的「食」:

四十年代,台灣人民的生活是普遍貧窮,雖然我們是稻米的主要產區,還可外銷,但米糧對一般家庭來說是奢侈品。當年老百姓的民生主食不是「米」,而是以「蕃薯」為主,如想吃到一鍋「蕃薯摻米」的飯,可比山珍海味那麼難得。

一般家庭三餐主食,幾乎是硬梆梆的「蕃薯籤」,有時為了再節儉,「蕃薯籤」摻些「養畜用」的「倉庫籤仔」,那是平常的事,老一輩的就是這樣挨過來。

他們在生活困境中,一定忘不了唐朝李紳所寫的《憫農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

日據時代戰時中台灣人的白米是配給制,稻穀由日本人徵收,常不夠吃,因日本警察抓得很緊,農民常利用日本警察巡邏後偷割稻穀,再想辦法以不會發出聲音脫稻殼方法去殼,如以聲音最小的木棍打石臼去殼,這種偷藏白米,在戰時體制下的人民為求生存,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違法行為。

藏米方法,多數藏在農村特有稻草梱中,除有人密告被查獲,是最安全並可多量藏米之處。

為增加糧食,本來每年春秋二次之稻作都以目測插秧稻苗,後用插秧密植器測定插秧點,密植器多數用竹材製,也有用木輪製,已功能是由政府有關單位計算出,每一株稻苗成長需要最極限的面積,為標準制定其間隔,用從橫拖成四角點,按點處插秧,古早播田要師父,非平常人能做之工作,戰時缺人力下,用密植插秧法,婦幼都可入田插秧,有充分動員人力之效,並據說可多收約二成的稻米產量。

稻作之外,利用秋刈後空田糊蕃薯,糊蕃薯則,第二期秋稻芒花後,先在稻間寄插蕃薯藤,待稻谷收穫時已成長蕃薯欉,再以施土糞蓋土成股則成蕃薯園。

因十月冬至入春第一期作播稻期間很短,必須於春耕前收成,為此未充分成薯前收成的蕃薯大小不一,大的有拳頭大,小的只有拇指大,大塊的摻米煮,亦曬作蕃薯簽,小塊的蜜成蕃薯乾,再細小的及蕃薯藤充為豬、牛飼料,該時代糊蕃薯對於食的方面幫助不少。

日據牛隻要登記戶口,戰時中連豬隻都必須登記,有登記豬隻剪耳為記,戰時豬肉也列為配給制,憑戶口簿人口制定每口(有大、小人口之分)幾兩數量,每週限購買一次,雖逢婚喪事可申請多配給,亦專案申請屠宰豬隻,多數場面不大盛事都嫌煩,則於收集鄰居戶口簿購買豬肉,鄰居也樂於合作提供戶口簿,充分發揮鄉下樸素善良一面。

鄉下古早三餐非常節儉、簡單,除富有人家,大多數早晚二飩弼,中餐才食飯,都摻雜蕃薯簽煮,通常以大鐵鍋煮,煮滾時多米部分另分開一邊,給從事重勞動的男人吃,佐料以菜甫、碧菜、鹹魚、魚甫為主,自栽青菜為湯,甚少鮮魚豬肉,享受魚、肉需待逢年過節才有,鄉下常聞一個該時代的啼笑皆非,兒童笑話說:「人真熹,昨日做忌,今日犒將。」描述當年兒童對吃的期待。

當時逢年過節最大盛餐是,雞、鵝、鴨等家禽肉,加豬肉、鮮魚類,做粿縛粽添農家樂趣。一年中間也只有過年、清明、端午節、中元、謝平安、其他較盛大神明生,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數天而已,其餘是簡單菜餚祭拜,除少許魚肉外,以芹菜舖豆干、韭菜炒魷魚等類,就很不錯的佳餚。

現代人可能會想到營養問題,此點該時代的營養比現在還豐富而者健康,古早環境未受污染,河川潔清,灌溉用水清晰,田地無受農藥污染,因此有取之不盡的極佳的營養來源,如田地收割後的空田,腳踏堀一窪就有數粒田螺,稻草束移開就有小水蛙仔踫踫跳,小水溝中蝦仔、雨鰡、望姑娘仔、蛤仔取不盡,一枝竹仔枝用麵粉袋仔線縛釣針,用飯粒或蚯蚓可輕易釣到鯽仔、土殺魚。尤其是在小水溝仔抓魚、摸蛤仔人云:「摸蛤仔兼洗褲」是囝仔時代的一大樂事,因此不缺欠蛋白質亦其他營養成份。

記得五六歲時,常常跟大兄們到荷婆崙前一片蓮花池釣魚,印象中蓮花盛開非常的美,荷婆崙與鳳厝是原始的沙崙,與其他沙崙不同之處是,兩粒沙崙都竹林與樹木繁茂掩蓋全崙,綠悠悠非常美麗並帶點神秘感,崙上可挽雞母珠,雞母殊形態如米粒大,全粒朱紅,有一點黑色在頂部,真美,大人說雞母珠有,吃下會變啞九,因此玩的時怕怕,兩崙都有棲鴙雞、野兔,現在鴙雞已絕跡,偶爾尚有野兔現跡。

到戰時米、油、鹽、糖、番仔火、布、主要日用品都設配給制,前面所講以外再補充來講幾點:因受配給限制,應運而生的是暗市「當時是用日語稱亞米」米有亞米市,首先是以物物交換,農民缺穿向都市人以米換布亦日用品,後來才用金錢交易,其價格大約配給的培倍數,偷殺的亞米豬肉,先向需要客戶注文後,再以零星方式送到家,到了戰爭末期,因空襲繁激,郁市缺乏糧食嚴重,抓亞米市卻非常嚴格,因此有人將整隻豬給以穿衣、穿鞋、戴帽偽裝成嬰孩,用背帶背著,上面蓋被仔掩住,暪過關卡到台北成功。

據傳聞台北市民,因房樓何時會被空襲毀廢難測,生命也隨時,覺於危危難保,並以台語有一句俗語:「吃乎死,較贏死無吃」,觀念下用一棟房樓換一隻鵝之趣聞。

在鄉下配給豬肉,希望愈肥肉愈好,其因是煮菜時,只用肥肉擦一擦鍋底就像吃肉之感。

戰時最惱人是番仔火之缺乏,三飩炊事為引火種需過戶到有起火戶內引用,為保持火種,有人用蔗渣板割條,點燃火,讓它慢慢熏燒保留火種,要用時輕輕,一吹就有火可用,此仍戰時才有的奇聞。

第二次世界大戰遭橫禍的人

第二次世界大戰遭橫禍的人

(汴頭里楊昌祈口述)

、差不多抗戰時,昭和十九年左右。日據時代有一個列車來到二重湳,剛好飛機到那邊,咱庄的阿文,去高雄做工,要回來時,到了那裡,列車停下來無法再前進,阿文剛好要開門出來,剛好炸彈投擲在那,全都是碎骨,有的甚至飛到一畝田外,碎肉到處都是。機關庫有一個主任,他的高雄女朋友來找他去玩,後來也死在裡面。一部火車要一個司機和一個在升火的人,升火組長可能貪心,大家叫他黑狗軍,已經到站時,可能還想上車拿什麼東西,所以也被炸到,車廂裡血噴的到處都是,原本是可以避開這橫禍。這些也是我們猜想的,我們也不知道為何他還要再進去車廂裡。

二重湳事件

二重湳事件

(汴頭里楊枋口述)

、那是光復後,溪湖糖廠有一班五分車是在拖水和拖學生,可以說是學生專車,有十幾台客車,五、六台水車,那是拼組,那天早上剛好濃霧,因為那台車到中途,貨車及客車連結,只有用一支栓扣起來而已,可能是學生較調皮,到中途列車減速的時候,學生將栓拉起來,前面的司機不知道,又拉一次,剛好又到下斜坡,前半部車就一直開,後面就沒連上,沒跟上前去,一直快到車站時,才發現到那班列車沒跟上,才又回頭接後面那一截,在那班車之後,有一班大貨車,就是直接進溪湖糖廠的大貨車,學生那班火車先開,才是那班大貨車,自那條鐵路開通後,糖廠列車組在行車之前,一定要對方站長允許開才能開,但是那次作的不正確,因為他看到那台車到,他就允許大貨車開車,但是他沒注意到那台車尚未真正進站,後面那班大貨車速度較快,剛好又是濃霧,等到發現時已經停不下來,就撞上後截客車,客車全翻倒,其中發生有一截車廂的學生被壓到,那時有名的楊照生醫生姊姊的女兒,被壓死,當時的情形就是這個樣子,這就是溪湖糖廠二重湳事件。

戊戌年大水災

戊戌年大水災

(汴頭里楊昌祈口述)

、戊戌年那一年,我聽我父親在說,從西勢里起,水勢很大,大木材從上面一直流下來,有人撿大材,濁水溪現在比較小了,以前是非常的寬。以前從竹頭沙崙,至代馬,聽我父親在敘述,講溪旁的大竹陷在溪裡,都看不到,講那條溪很厲害,草埔那有塗厝,說那裡的車輪畚差不多也跟著流走,當地塗厝坡居民都解散了,移至頂寮,現在弄一個百姓公在那。我父親在說當戊戌水災很嚴重,看到非常恐怖,竹子掉進溪裡都看不到,可見溪裡有多深,我只聽我父親這樣說,濁水溪兩旁的土裂開,看裂痕就要趕快跑,不然就來不及跑。

以前的溪是江尾的下面,現在農場地到山線那裡,通到萬興庄西邊,那時要開鑿排水溝之前,有人看到舊溪旁有火,直直去都有火,到江尾東邊才分過來。

水先來才崩溪,水先滿起來,土才掉下溪裡,從溪頭就開始有,舊溪和新溪到萬興庄的北邊才結合而成,以前若是崩溪時,人掉在溪裡就會不見人影。

原本崙仔腳馬祖廟十三庄的人吃那邊的水,以前那邊是沙,種花生、甘藷,沒有種稻,到了中午的時候,沙非常的燙,赤腳根本無法行走,現在已經是可以種稻了,以前跟現在真的差很多,因濁水

溪分割,已有部分十三庄被劃分到二林鎮。

溪湖以前叫火燒店

溪湖以前叫火燒店

汴頭里楊儒正口述)

、我聽以前祖先流傳下來,溪湖以前叫火燒店,因為溪湖街以前是竹管店的,每年都會火災,燒的非常厲害,大陸湄州媽來鹿港,看到溪湖時常在火災,湄州媽堅持要來溪湖出巡,看完之後覺得須要分廟來定靖,彰水路和員鹿路雙叉路有剪刀穴,湄州媽指定在那建廟,就是現在溪湖媽祖宮,剛好在剪刀穴,祂指定要來,且要鎮守溪湖,後來不知是日本政府還是媽祖將火燒店改名,火燒是不好,溪與湖都是水,要用溪、湖來壓,別人不知的事情,我知道了,所以人稱為博士,我聽到這樣的傳說。就是聽祖先講的事情,才會知道這件事。

王舅伯廟

王舅伯廟

、王舅伯廟以前那裡都是竹刺,沒有人敢去那裡,這古早聽老一輩的在說,以前有一個油車在那,旺舅是塗崙的親戚,在那裡製油,自己在那裡製油,大家叫他阿舅,他姓王,最後在那裡過逝,結果在那裡顯靈,後來就有人在那裡蓋廟,那間就稱作王舅王舅,這就是由來。

這已經是日本尚未來管之前的事情。有人在那寄附,那裡也有一組織,忌日到了,除了拜拜,還有作戲。

太春號油車汴頭里楊枋口述)

順阿公厝一條溝到二溪路,二溪路上邊楊世祈和汴頭楊嚴兩個人在那邊合作開一間油車,我阿公、叔公都在那邊幫忙製油,電信局附近也有一間,以前是瞎子暫開的,後來汴頭人去幫忙做。

以前公所西邊面,我祖先在那邊做油車,祖先是楊章霖,以前那間油車做真大,店名叫太春號,剛在說王舅是章霖的娘家,不知王舅是姓王,還是名,是在清掃那間油車,顧那間油車的人。

湖仔內二月二(我們大王公不見了)

湖仔內二月二我們大王公不見了

汴頭里長楊道慶先生口述

配合湖仔內二月二迎福德正神暨大王公遶境慶典活動(詳細內容

因為我有參與,我來說明,我們大王公不見了,我們去胡厝借大王公,以前老一輩有在說“二月二是羊仔走稠”,這是正確說法,以前農業社會,養牛、養羊、養豬,大部分都是養牛。不知是不是風調不順,天氣變化,牛隻就會死去,牛是鄉下人的財產,像現在的人有卡車,一隻牛就像一輛卡車一樣,所以農業社會,牛會死,去胡厝借大王公來問,拿香是一種信仰,認定問會有一個曲直,之後七借八借卻不打萛還胡厝,原因就是從這裡開始。二月二頭牙一定要回後頭厝,讓他們參香拜拜,才又迎回來,可是這當中有許多曲折神奇,這些講出來都非常神奇,有一次二月二得角頭,要抬神轎的人,以前抬神轎不像現在有輪子可以用推的,一定要用抬的,胡厝在媽祖宮後面,大王公一直要回去後頭厝,但是抬轎的人一直不要抬進去,神明就發駕,一直往後退進胡厝,很神奇。至於二月二六庄頭如何輪,就是按照年輪,汴頭多戶,又是最大庄,別人說鴨霸,汴頭分成二角頭,別人是六年輪一次,我們是六年輪二次,也就是三年輪一次,但是我們一庄很大庄,就是分角頭,中廳就是大房分一年,頂廳和後厝較小戶,就合作一次,我們就是三年輪一次,別人就是六年輪一次,九年輪一次,三年一定要輪到汴頭一次,大王公就是要到汴頭一次。這就是六庄在輪的特色。

以前這一天每年都有請客,現在改掉了。

日本時代唸溪湖公學校

日本時代唸溪湖公學校

汴頭里楊枋口述

我們這個年代,日本時代唸溪湖公學校,我畢業時已是三十二期,大部分的老師是日本人及台灣人,台灣人要唸正式師範學校畢業,就是正式老師,像約聘的老師,就沒有文官制,日本時代老師是文官,所以老師穿正式官服,也有配載一支劍,所以約聘就沒有了,只穿普通衣服,那不是正式教員,公學校的制度是六年,還有二年的高等科,國小畢業再唸二年就是高等科,以前制度就是這樣,再來就是中學,在那時代唸中學的人不多,因為一般老百姓負擔不起學費,一定要有錢人,才有辦法唸,所以說唸中學,都是有錢人,普通人要是有唸高等科就很不錯了,唸高等科畢業的人,可以到學校當代課老師,學校的制度大概就這樣。教漢學日本時代就有了,我本身就有唸到,我們庄有一位楊昌牌,他就是在自己家裡教漢學,靠近頂廳那裡,所以那時就有漢學,而我有唸一年多,再來我就到街上吳秀才那裡學,沒有錢的人大部分都是如此,就算不錯了,實際上,在我們那個年代唸中學的人很少。

振興館金獅陣

振興館金獅陣

汴頭里楊竹樸口述

以前有武館及文館,武館就是學牶頭,就我印象所及就是在日據時代最紅。

我十幾歲時就有參加武館,當獅尾,老師是自己庄裡的“洪分”教的,請別的地方的人叫“部長”,以前我父親那是“清誥師”教的,再來我二十歲後就沒參加了。使人懷念的是以前最出風頭的“楊文開” ,當太平里的里長,當三、四任,兒子現在水利會當職員,以前到鹿港打架,他一喊擋住五分車,坐五分車前去鹿港,之後他就聲名大噪,老百姓想要讓他做鎮長,可惜以前學武的人都沒受教育。而學文館的人硬是得學,學武館的人比

汴頭人

較愛打架,去溪湖街上都響噹噹,沒有人敢惹。到現在武館沒有失傳是因為獅頭還有人在舞,年青人都還有在學舞龍舞獅,像入厝還有在踩七星及八卦,若是出門還有二、三十名出陣,鄉下地方的民俗、藝術就是這樣子,現在都是一些手槍,所以學武的人應該要比較謙虛,以前學曲的人比較謙虛。

溪湖茶店、酒家很多,汴頭人去經營的人很多,因為經營像現在特種行業,會請有武打基礎的人當保鑣,因為這種行業最怕有人來白吃白喝。若有十家茶店,其中有八家都是汴頭人開的。溪湖民國四、五十年時,很轟動,比台北江山樓還轟動,常有從台中到溪湖茶店,到二十幾年前才移至台中,也算是溪湖特種行業的末期,現在溪湖只剩兩間茶店。以前武館就是汴頭最轟動,還有三塊厝、中山里,一樣都是大庄及姓楊的。這是有關武館事情。汴頭武館的名字稱作振興館金獅陣。

汴頭錦樂軒(北管)

汴頭錦樂軒(北管)

楊宗烈口述

汴頭有分北管、南管、八音吹,我們是屬於正北管,稱為汴頭錦樂軒,請大村一位先生來教北管,叫慶仙的人。日據時期,我十四、五歲去學,今年已八十四歲,以前的先生很有責任,從大村用拐杖一步一步慢慢走來,學一期(館),一館一百二十天,以一百天為主,當時請多少錢已經不記得了,學生花錢,供給三餐,晚上給花生當點心,先生教導很盡力,以前較少工廠,白天種田,晚上到曲館唸曲,打鼓,當時學生約有五、六十人,現在只剩下三、四人,就有人在說為什麼不傳承給年青人,以前學的時候,要行先生禮,現在年青人則是煮點心給他們吃,他們也不學,社會變遷如此。各位先生、小姐,想想看有何好辦法,能讓北管繼續傳承,我們花時間來教是沒關係,我們這個北管西皮、福祿都有,福仔是用椰絃,用竹管絃是西皮。

日本時代做戲有被禁止,在鄉下沒有很轟動,是沒有被禁止,禁古樂時歌仔戲也不可以做。


汴頭里 保安宮

閩式廟宇,一進正身三間起,左側奉祀今年的太歲星君(註:紅紙牌上書寫「太歲辛己年鄭祖星君到此鎮煞」),主神金府千歲、劉府千歲、包府千歲、大王公、太子爺、朱府千歲、媽祖和土地公。本棟建築有地下室,左右後方有一條長廊環遶。正後方是個殘存的沙崙,已所剩無幾。

沿革碑記

「本宮溯源至今已有兩百多年歷史,其間已歷經三次重修,直至民國八十一年,因都市計畫道路拓寬工程,使得原本廟前之廣場開闢成為道路,里民為顧及日後無廟會活動之場所,右因古廟老舊,因此決議遷建,而由里長楊道慶先生召集各鄰鄰長成立籌備委員會,另由楊德和先生測地,陳惡地理師、楊平順先生策劃,游清輝先生設計廟圖,楊枋先生財務管理,楊道慶先生負責督促之下,受十方大德及爐下眾弟子善信樂捐;於民國八十二年破土興建;民國八十四年十一月九日安座入火至今。

建廟當中,神蹟顯赫,在六月十五日辰時動工安置龍柱,剛豎立完成時,即刻下起一陣大雨,叫人莫不稱奇,另有位籌備委員因車禍命在旦夕,里長仁心,向王爺公祈求平安,果真奇蹟般的痊癒,慈悲靈感,神威更加顯赫;據老輩述古,眾神顯赫是蹟繁以記載,謹此碑記。」

興建溪湖第二市場

興建溪湖第二市場

時間:89 4 2(週日),上午十點至十一點三十分

主訪人:李秀芳

阿公,您曾說咱們溪湖這裡有第一市場和第二市場,那第二市場就是咱公所這裡要舖一條路嘛

楊連基:

在那一帶哦,打一條路進來,就是這條的隔壁條,在那裡有一個市場啊,您有看到那市場嗎?

主訪人:

現在市場還在哦?

楊連基:

市場還在啊,不過沒 有成功,市場是有蓋成功啦,不過沒有人要在那裡做生意,現在位置也很好啊,但是也沒有人來擺,就是一般來說啦,無論哪一個地方,只要是正式蓋的市場都不會 熱鬧,就生意人自己在那裡擺攤位習慣了,在路邊這樣擺,一般的情形都是這樣,政府蓋的市場他不要去,他就擺在路邊妨害交通也沒關係啊,在那裡擺攤位,生意 很好啊。

主訪人:

看起來其實是政府用的地會比較寬。

楊連基:

對啦,位置較不合他的意啦。

那就自己在那邊擺,生意就很好啊,擺在人較有常去的地方啦,但是觀瞻上較不好啦,他就沒有在管您那個觀瞻好還是壞啊。

主訪人:

那還是說因為官方做的第二市場要繳稅,那要是一般的流動攤販哦……

楊連基:

沒有,我跟您講,那也沒什麼稅,那個市場哦,官方也沒出錢,那時候我做鎮長的時候,因為我們知道說計劃要開一條路過去,開一條路後旁邊就會熱鬧,熱鬧後土地就會漲價,就將這個賺的錢拿去蓋市場,政府沒有出錢。

就是拿剩下來的錢去蓋市場,您開路嘛,土地會漲價,然後有人會來買地,那土地就賣去,賣去有錢啊,有錢就拿那些錢去蓋市場,政府完全沒有出了半毛錢。

主訪人:

那蓋起來之後,攤販……

楊連基:

攤販沒有熱鬧啦,不會熱鬧就對啦。

我們在主辦的,都自己犧牲,好比說這裡有一些租田,都把它買起來,才開街路,開街路都變更後再賣,那賣的錢才拿來蓋這個市場。

主訪人:

那您要怎麼通知他們說這裡有一個新市場呢?

楊連基:

怎麼不能通知呢?也可以用公告的啊。

主訪人:

公告,那他們就會來嗎?

楊連基:

鎮公所在辦的,鎮長在辦的,但是這個就是說另外做一個單位,一個臨時單位,這個單位收錢,也是這個單位花錢,就是不用花到公家的錢就對了。

主訪人:

不過,好比說我是賣菜的,我要去跟他買一個攤位呢?還是怎樣?

楊連基:

買那個就要錢啊。

主訪人:

那我要一些錢給政府啊?就是我租還是買這個的攤位的錢。

楊連基:

不是說給政府,是給這個主管單位就對了。

主訪人:

主管單位就對了,也是要交錢就是了,是不是因為這樣,就不要來了呢?

楊連基:

他們不是不要啦,是因為政府規定的地方哦…., 總而言之啦,他是生意人,不管您這裡好不好啦,他都在比較有人的地方,擺攤就會有生意,不過真的難看啦,那您現在用一個地方給他,大家要是來就很好啊,不 過就是來這邊擺,比較沒有生意啦,算是花這些錢沒有價值就對了,但是花的錢也算是收入啦,您開路那旁邊有地賣掉啊,那賣掉就有錢啊,就可以花啊,反正就是 沒有動到政府的錢就對了,沒有動到公家的錢就對了。

主訪人:

阿公,那市場的買賣有什麼規定嗎?

楊連基:

哦,市場內的每一個地方都有規定,這是賣豬肉,這是賣魚肉,這是賣菜,有這樣規定啦,那您就要照它那個規定在裡面擺,所以外面它就不讓您隨便擺,如果讓您隨便擺,市場內的攤位就沒有效了,衛生不好啊,觀瞻也不好啊。


通天宮

通天宮

西寮里 巫旗軍口述: 通天宮的沿革是我們的先民原於福建漳州府平和縣小溪,再遷移至南安再移至車兜,乾隆年間我們的先民從車兜紫極宮請了主神趙府元帥護佑渡海來台,保護這些庄內善男信女,因為有通天宮奉祀趙府千歲的過程,才有頂寮節慶,拜拜風俗習慣的由來可說,頂寮的節慶就是以趙府王爺千秋日農曆三月十六日拜拜為主,後來的吳府千歲,農曆九月十五日是吳王的千秋日。

施昌盛開講溪湖鎮事


施昌盛開講溪湖鎮事

間:89年1月23日(週日),下午二點至五點

主訪人:李秀芳

主訪人:

阿伯你說你到溪湖國校那邊,大家都在瘋仙米嘛,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施昌盛:

就我們那時候讀書。不知道是一年級還是二年級。

陳淑娥:

那你也去挖到了。

施昌盛:

有啊,從那邊過來,從阿公厝路就一直走也是同一條路啊。挖那個趣味、趣味。

主訪人:

所以那仙米是在湖西里,不是汴頭。

施昌盛:

汴頭啦。

主訪人:

那裡算汴頭囉?

施昌盛:

阿公厝啦,那裡叫做阿公厝啦。

主訪人:

阿公厝是在湖西里,現在對他們來說是湖西里,那不是汴頭哦,溪湖這邊也有一些趣味的事情,那溪湖街仔你印象裡面是怎樣。聽說在光復後哦,那一帶有很多菜店啦,茶室啦,很多很熱鬧咧,台中四處都有人在這裡玩樂。

施昌盛:

它那裡就是出名的風化區啦。

陳淑娥:

那邊是在舊戲院嗎?

施昌盛:

對。汴頭出仙米之後,牛墟就散去,散去之後才又移來大突頭啊,移來展亞這裡。

陳淑娥:

哦,牛墟移到這裡來,牛墟是在賣牛還是在殺牛?

施昌盛:

賣牛,牛的買賣,沒有在殺。

主訪人:

所以是出仙米之後,牛墟才散掉,散掉之後就移到這裡。

施昌盛:

展亞這裡。

主訪人:

我是聽說麵粉工廠後牛墟又移回去原來那裡,圖書館那裡,才又移出來展亞這邊。

施昌盛:

對啦。

主訪人:

展亞這裡後來又聽說又移到大安宮前面,搬兩處,大突里有牛墟,總共有兩處,不是一處而已,所以牛墟這樣就四處移囉?

施昌盛:

移來移去。

主訪人:

阿伯你怎麼對牛墟那麼了解,你有在買賣牛嗎?

施昌盛:

我就種田啊,那我叔叔他們也在做牛販啊。

主訪人:

牛環?

施昌盛:

牛販啦,牛的買賣。

主訪人:

哦,牛販,那你是都會跟他們一起去嗎?

施昌盛:

不是,都會知道啦,我們是小孩子的時候,有在殺牛啊,也有在賣牛啊,就很出名啊,溪湖出名的是大突頭啊。

主訪人:

大突頭在哪一帶?

施昌盛:

阿公厝啊!

主訪人:

那一帶叫做大突頭哦?

施昌盛:

就頭顱扁扁的啊,那人很高大。

主訪人:

那就是地形哦?

施昌盛:

不是,人啦,人的名字叫大突頭,台中那時候是在開交軍啊,九軍的這謝水堀啊,台中人啦,台中人謝水堀啊,這些就和他結拜啊,北斗,二林,溪湖,鹿港,這些牛販都會一起來啊,抓牛在殺交軍啊,交給軍隊啊。

主訪人:

交給軍隊就對了,那他們殺牛的地方有固定嗎,像殺豬有豬灶?

施昌盛:

有啦,也是固定地方,殺了要交軍的,這火燒庄是馬文慶啊。

主訪人:

火燒庄是埔鹽的嗎?

施昌盛:

對啊,馬文慶他現在就在改站東邊啦。

主訪人:

都在那裡殺。

施昌盛:

對,牛灶在那裡。

主訪人:

那個叫做牛灶就對了。那溪湖街仔發展的過程有幾個階段你知道嗎?

施昌盛:

溪湖街仔這街仔建立不久,沒有成立街。他那個就是賣給有錢人,有錢人的地啦,所以有錢人啊,像楊本、楊滄浪這些人,和這些花厝哦,這些有錢人開那個街仔會議,就建在中間,那你有聽懂嗎?

陳淑娥:

哦,他們自己的人建的。

施昌盛:

所以才會吵架,建在那裡。

主訪人:

建在中間。

施昌盛:

就從那裡發展,這街形就設成八卦形。

主訪人:

是八卦形嗎,因為他們街仔都說中街。

施昌盛:

它那個叫做八卦形,溪湖的都市計劃圖,八卦的。

主訪人:

所以都沒尾街。

施昌盛:

對,它那個出入很壞,進去都會浪費時間啦,都繞來繞去,它那個設計就設計錯誤。

主訪人:

所以意思是說設計不好,不過它也有輝煌的時候啊。

施昌盛:

那輝煌的時候,因為這個街市,旁邊的土地這是有錢人的手,他不開發啊。

主訪人:

所以,沒有辦法。

施昌盛:

對啦,它不像街啦,這時候有錢人的地也很多啊,就留起來啊,他不放啊,所以才不會發展,又蓋一間學校下去,又蓋一間農會。

主訪人:

溪湖國小。

施昌盛:

農會,還有一間糖廠,這樣哪有像街?就是這樣。

主訪人:

所以和這些條件都有關係。

施昌盛:

阿公厝這邊他們三大房,變到汴頭這邊來,它那裡一區一區都有錢人,就沒辦法發揮,像楊滄浪這個例子,這好幾個廳啊,這都他們的地啊,通到街頂媽祖宮這裡。

陳淑娥:

這都是他們的地。

施昌盛:

楊本,楊發。

主訪人:

都大突里的人咧,大突里的人怎麼這麼有錢?

施昌盛:

  楊春木啊,他老爸就是大舌旺啊,他生楊春木,楊滄浪啊,他們這裡一塊廳啊,他們這個叫睏狗仔穴啊,睏狗仔穴後面就是龍蝦穴啊,就是和謝厝的隔壁。

主訪人:

睏狗仔穴就是員林客運的董事長他們家的古厝,那一帶叫睏狗仔穴嗎?

施昌盛:

整個進來,在殺牛這裡,整個都有錢人咧。

主訪人:

那個大舌旺,阿伯你知道發展的過程嗎?

施昌盛:

發展過程那時候是清朝時,有在做油車,有的說油車旺,有的說是大舌旺,油車那時候就種土豆,又去大陸通商買賣,好像咱們現在在做木鞋一樣,那種好賺啊,一直賺、土地就一直買啊,有的是工人不能過,不能過他就借錢啊,借錢一些不動產,田啊什麼的,都嘛補上去。

主訪人:

   所以愈有錢。

施昌盛:

那你作下去不能用,不能用就換他的。

主訪人:

聽說他有開一條水圳。

施昌盛:

大舌旺開水圳這是有啦,這是施琅開的。

主訪人:

施世榜吧,八堡圳是他開的。

施昌盛:

那時候是施琅,然後這是施世榜,這祭祖是施琅,施世榜這是施琅的兒子。

主訪人:

施世榜是施秉的兒子,聽說施琅和施世榜他們是有一些親戚關係,不過,施世榜不是施琅的兒子。

施昌盛:

他們是兄弟嘛。

主訪人:

不是兄弟,他們的年代差很多哦,不同哦,咱們這邊應該大舌旺有開一條水圳,從新厝館那邊開過來。

施昌盛:

開過來都是他的地啊。

主訪人:

最早那邊好像不是吧,聽說好像是這樣,硬是去把人家的水引進來,才會讓人家抓去。

施昌盛:

撥水過來,讓人家抓去就蓋在大湖啊。

主訪人:

蓋在哪一個大湖?

施昌盛:

這個湖就在出水溝這裡,變做一間廟寺,不知道叫什麼寺。在埔鹽啊。

陳淑娥:

鳳山寺?

施昌盛:

不是,鳳山寺是鳳厝,那塗的那一邊有一間,中華寺啦。

陳淑娥:

哦,中華寺哦。

施昌盛:

抓去中華寺那裡蓋。

陳淑娥:

蓋是什麼意思?

施昌盛:

蓋在東邊內啊。

主訪人:

蓋在鹹菜桶內,有這種說法,關在裡面的意思啦。

陳淑娥:

哦,就是蓋著這樣子哦。

施昌盛:

倒殼把他蓋下去啦,新厝館這是陳獻章,新厝館會抓啦,油車旺他們去鑿,這新厝館叫做陳獻章,那他這個中華寺有這個地理,中華寺那一帶的地就是陳獻章的古厝,陳獻章的古厝就是在那裡啦,有那堀靈穴。

主訪人:

哦,溪湖那邊怎麼那多穴?

施昌盛:

哦,這都鳳底水堀啊,才會有地理啊。

主訪人:

什麼叫做鳳底水堀?

施昌盛:

就好像民生地,海風強啊,他會結沙崙啊。

主訪人:

這樣才有地理哦?

施昌盛:

那這地氣,就是英雄力氣他結的啊,它那個有風會絞啊,沙會積來啊,才會有靈穴,那個叫做活氣啦,這個地理叫活氣啦。

主訪人:

就是這樣哦,也有烘爐穴,也有睏狗穴,也有龍蝦穴。

陳淑娥:

它的形體像那個啦。

主訪人:

哦,那現在就沒有了,現在都破壞掉了。

施昌盛:

中華寺是陳天常他們的。

主訪人:

陳天常,耶那油車旺為什麼叫大舌旺?說話都結巴哦。

陳淑娥:

  小孩子的時候,時常都聽說大舌旺。

施昌盛:

對啦,說話大舌啦,那三塊厝是出這個和新村在賭,和三山國王在賭,霖肇宮啊。

主訪人:

是怎麼賭?

施昌盛:

它這間廟去綁馬啊。

主訪人:

綁這隻馬,這個故事是怎樣啊?

施昌盛:

這個故事是三塊厝,中山里啊。

陳淑娥:

在竹仔下有人講,三塊厝內故意綁馬。

主訪人:

綁馬綁在哪裡?

陳淑娥:

綁在廟內啊!

主訪人:

綁在廟內做什麼?

陳淑娥:

讓它亂躦動啊!

施昌盛:

不是亂躦啦,是亂踏啦。

陳淑娥:

讓那間廟倒下去就對了。

主訪人:

為什麼這麼壞心?

陳淑娥:

那間廟,他們這邊沒有在拜啊,那是有人來才有拜啊。

主訪人:

聽說在拜都是埔心的人哦!

陳淑娥:

都是竹子腳。

施昌盛:

它這個湊熱鬧去。

陳淑娥:

裡面是客家人啦。

主訪人:

三塊厝是什麼人讓它綁馬的?知道嗎?

施昌盛:

那叫做楊長界。

主訪人:

去綁馬就對了,主要是廟想要讓它倒哦!

陳淑娥:

他們竹子腳的人在講。

主訪人:

竹子腳的人?

陳淑娥:

竹子腳就是那些客家人啦,就是這邊有份的人就對了。

主訪人:

在那邊拜的人就對了,那綁一綁後來怎樣?

施昌盛:

  那綁一綁後來這鹿港一個姓既,叫做既發,就是三山國王拜託他,他是法師啦,在做紅頭的法師啦。

主訪人:

三山國王顯靈哦,叫他來主持爭議?

施昌盛:

對啦,叫他來幫忙啦。

主訪人:

叫他來解決這件事情,那後來是怎麼解決?

施昌盛:

他就知道爐神要對民,那楊長界有錢有勢啊,楊長界以前很有錢啊,還有做官,做到進士的樣子,才有馬。

主訪人:

養馬?

施昌盛:

對,做到進士啦。

主訪人:

還有馬場哦?

陳淑娥:

去把它綁馬啦,那後來怎麼解決的?

施昌盛:

後來那間厝讓他敗掉了,那間厝變作醫院啊。

主訪人:

那一間厝?楊長界他家嗎?

施昌盛:

對,他們這間房子有地理啊。

主訪人:

那這位既發去敗地理哦!

施昌盛:

那它這間房子的地,以前就是李功垂他們那裡。

主訪人:

也是在中山里嗎?

施昌盛:

李功垂較早有做主任會長啊,那它這個霖肇宮叫做荷婆崙啊,它就是好像是裂開啊,所以三山國王廟的地西邊,崙仔會比較多就是因為,李功垂他們的地,那楊長界以前有地就是在那裡,後面是沙崙啦,才有地理,那有地理,這個神尊去叫這法師仙人來,那仙人才來看,那看一看就真的有耶,那真的有算是地理讓他敗去了,才有辦法啊,那他這個神尊也是在上面穿衣服穿很亮的,要把它燒掉,也是這個學法術下去跑,三塊厝墳墓那邊和大村這邊也有堀啊,路有堀上面也有堀,這些堀仔現在還在啊,就是堀仔都賣掉,楊長界他們的,也是去冬尾時,哦,這是還有一回,這後來的,這敗地理以前,就是這個鯽仔魚,三山國王去跟既發講,說這鯽仔魚上厝頂才會敗啦。

主訪人:

哦,魚仔會跑到屋頂上去?

施昌盛:

對,鯽仔魚跑到屋頂上面才會敗,那堀仔是他們的,那時候就是他們的公族說挖一挖的,那挖乾了鯽仔魚就來很多啊,他們孫子就鯽仔魚煮的不吃,要吃烤的,那才看到炭火在烤,就讓貓仔咬走跑到屋頂了啊,就燒掉了。

主訪人:

屋頂被燒掉了,所以鯽仔魚真的跑到屋頂,所以他們家就這樣敗掉?

施昌盛:

就燈火拿下去引,就著火了,那間房子燒掉就敗掉了,是這樣。

主訪人:

所以霖肇宮那間後來也是蓋起來,愈蓋愈大間,那楊長界要把它敗,也敗不掉,反而自己敗掉,那三山國王也是很靈驗,那邊的三山國王的委員聽說也不是當地人嘛?

施昌盛:

他楊長界很多次了啦,他以前也算是有牌的,他算武將。

陳淑娥:

我想說奇怪,荷婆崙為什麼都說竹子腳的人來拜?因為我是嫁到那裡。

主訪人:

那一帶怎麼會叫竹子腳?

陳淑娥:

它那裡有寫竹子腳,什麼人什麼人拿錢來蓋的啊。

主訪人:

那都是哪一帶的人?

陳淑娥:

看看是說,我先生有的是他伯父,有的是他叔叔,那他們就是竹子腳那邊的人。

主訪人:

永靖,竹子腳在永靖那裡。

施昌盛:

你們竹子腳要去永靖那裡,也有一間關帝廳,那裡也是三山國王啊。

主訪人:

荷婆崙那邊也聽說有地理的哦?

施昌盛:

  也是龍穴啦,這條龍可能放很遠,以前就是散形寫沒有字,官有高嘛,不知道是要挖什麼堀仔,那寫沒有字啊,那他這個煞神就是楊長界這個人很勇很鐵齒啊,選那個最壞的日子,他就故意在作祟啊,挖堀要作祟啊,算是楊長界人很勇,他算是武將啊,只有喊一聲而已,那些工人就榨油啊,用花生油下去爆的,為什麼現今這油把它裝的滿滿的,會都乾掉了,他這間廟的香火會斷掉阿,沒有說二十四小時都在燒,這廟公就有心要讓它亮,以前是沒有這電燈,又半夜過又人少,很兮微啊,人口少啊,不會熱鬧啊,以前有是只點這燈火而已,對吧,那人在睡,像半夜去睡覺,就是靜悄悄啊,黑漆漆的,燈火都熄掉了,那他這散神來這賣,來這抹燈油啦,才被廟公碰到,把他腳踏下去,就是故意的就對了,那他這煞神才跟廟公講,說他是不得已的,他就是要擺在那個油箱內,結果卻寫沒有字,椅子被那個鋤頭撇到,那他這個廟公,整天在清理那些屎,都要氣死了,說不可以就放他走,那你要抹,你就抹好沒關係,被那個油潑到的,你就要抹好,這個廟公也是有去問這個煞神,祂說要他用,那什麼時候才可以埋,祂也是說這回這次就要埋,就是這樣來的。

主訪人:

煞神就是那個魚仔嗎?

施昌盛:

煞神哪是魚仔,煞神就像是這朱砂散,五路散,這煞是好幾百種的。

主訪人:

那妖魔鬼怪呢?

施昌盛:

也是算煞啊,他那個是包含千煞,萬煞,那祂這煞神就是像朱砂啦,有的是分工,像有頭路跟沒有頭路的。

主訪人:

那麼多種哦

施昌盛:

這一種啊,像我們人死去,這七魄啊在地球生存,死也是在這地球四處跑啊,有的會捉弄啊,有的較老實,有的較搞怪,有的會去邀啊,邀東邀西的,才會引來這個愈來愈大堆。

主訪人:

阿伯,你有聽過在巫厝庄,有鬼仔墩的事?在高速公路附近。

陳淑娥:

那個較早是說,有人讓日本人活埋。

施昌盛:

活埋那是較早,我們以前的那個時候。巫厝庄那一帶。

陳淑娥:

那裡都是崙仔。

施昌盛:

那都是沙崙對啊,那很高啊,那裡的土很硬,所以才有南投山在那裡設磚仔窯,我所知道的,在小孩子的時候,遠足也有走到那裡去耶,也有走過磚仔窯耶。

主訪人:

所以磚仔窯是不是目仔窯,一目一目的。

施昌盛:

對啦,他那個整排的,不是八卦窯啦,那個南投山敗掉,才又賣給楊滄浪。

主訪人:

楊滄浪有接去嗎?

施昌盛:

接手在養乳牛。

陳淑娥:

現在高速公路那裡,剛好在中間那一帶。

主訪人:

所以賣他就對了?

陳淑娥:

對,賣給他養乳牛。

施昌盛:

對啦,交流道那一帶也都是。

陳淑娥:

那養乳牛養到開高速公路才來結束。

施昌盛:

對啦,又因為這樣收起來。

主訪人:

阿伯,那鬼仔墩你有聽過嗎?聽說挖起來很多骨頭,可能是活埋的?

施昌盛:

活埋那是清朝時啦。

主訪人:

不是日本時代哦?

施昌盛:

是在清朝,清朝時候那一帶,就是有分過發這官馬,發這個大官的官馬啦,有的幾斤幾勾,像以前強摃啊,強劫的很多啊,用起路仔,才會陸地沒這麼平順

陳淑娥:

整村很多。

施昌盛:

一庄一庄就是用起路仔,大庄欺侮小庄的啊,才會有那個強摃,那個強摃像這個竹管火哦,像這個粗粗的,裡面裝油啊,那他把它點著,就把你丟進來啊,那他在那個外面的路,把這個丟進來,看你火熄不熄的掉,熄不掉的話就一直燒,讓你人少。

主訪人:

那個叫做強摃哦?

施昌盛:

對啊,那個叫做強摃啦,大賊骨啦,他那個小偷有的是在你沒有看到,偷拿的啊,那他是硬要劫的啊。

主訪人:

那就像強盜了。

施昌盛:

對啦,對啦。

主訪人:

那為什麼強摃會那麼多,從哪邊來?

施昌盛:

就貧窮沒賺要來搶啊,那有從哪邊來?

主訪人:

那要怎麼預防強摃?

施昌盛:

就要學武術啊,功夫好啊。

主訪人:

聽說那時候有聯防庄哦。

施昌盛:

聯防庄就是怕很多人來,現在把大家做掩護下去,還是教頭做記號,以前沒有什麼在放炮啊,那要來搶劫,大家就要趕緊在一起,工作在忙也要放下,也要趕過去,大家互相救命,意思是這樣啊,不然全庄都殺啊。

主訪人:

所以你說鬼仔墩那邊,可能就是這種情形?

施昌盛:

對,這庄被人家滅庄了,都被燒掉了,全家都殺,錢拿走,人就殺死啊,這叫做強摃,大賊徒,土匪。

主訪人:

所以有可能就是這種情形?

陳淑娥:

整個都是墩哦,我們那時候是小孩子的時候,又到那裡去抓兔子,那要是從那邊過我會怕,以前有那個菅芒很多,都拿那個菅芒回來做掃帚。

施昌盛:

菅芒花啦,以前有的是貪財害命啊,貪心多啦,有的以前是被請擔錢的,有的去請收租,沒鹽去收租,請工人去擔,擔輪,有的全都跑掉,就殺掉,那就搶起來。

主訪人:

以前的錢有紙,也有銀元。

施昌盛:

對啦。

主訪人:

都銀去做的錢,那上面都是寫什麼啊?

施昌盛:

那是寫一銀一元啊,那一元就是一兩啊,就是銀元。

主訪人:

銀元就是這樣來的就對了。

施昌盛:

一元就是一兩銀啦,就是一元。

陳淑娥:

本來不是有一朵花在上面嗎?

施昌盛:

對,要把它拿起來秤,日本的,不然也是有一朵。

陳淑娥:

那吹它會響耶。

施昌盛:

對啊,那就是銀做的,怎麼不會響。

主訪人:

吹過之後就會響。

施昌盛:

以前街仔下擔銀,那個叫做擔銀,它那個有印龍。

主訪人:

上面這裡有一條龍哦。

施昌盛:

它那個有印龍,不是只有印一條而已,也有一條二條。

主訪人:

它那個算是清朝的錢嗎?

施昌盛:

對,清朝。

主訪人:

官方的錢。

施昌盛:

一代一代啊,清朝算一代一代的。

主訪人:

嘉慶啦咸豐啦光緒啦。

施昌盛:

咱們台灣是和日本打架打輸後,就撥給日本。

主訪人:

那溪湖最早發展的地方是在哪一帶?

施昌盛:

後溪啊。

主訪人:

就是後溪那邊算最早的,那大突頭這邊呢?

施昌盛:

他們慢慢來的囉。

主訪人:

他們這是慢慢來的哦,那街仔就是日據時代光復後才發展上來的囉。

施昌盛:

日據時代和清朝交接的這個時候。

主訪人:

那福安宮是怎樣來的?

施昌盛:

福安宮也是在後溪分來的。

主訪人:

不是吧?福安宮拜的是鹿港的湄洲媽咧,跟後溪永安宮不同哦?

施昌盛:

後溪也是湄洲媽。

主訪人:

不過他們的系統好像不太一樣咧?

施昌盛:

系統不太一樣對啦,這是溪湖這邊的老人,去鹿港雕的,那也有說後溪先有啦,後溪較早啦。

主訪人:

後溪的歷史較久,所以整個溪湖的媽祖宮,後溪最早,再來才是福安宮。

施昌盛:

福安宮是從鹿港來的。

主訪人:

那天去汴頭的時候,他們說溪湖街仔以前常常在火燒街啦。

施昌盛:

那是因為竹管厝啊。

主訪人:

後來鹿港媽祖宮的媽祖從這裡巡查,看到之後顯靈說,祂要來鎮守。

施昌盛:

出巡啦。

主訪人:

那溪湖的崙仔這麼多,不過崙仔的土質照這樣來講,都不太一樣哦?

施昌盛:

它那個是格土,高速公路是紅的。

陳淑娥:

說很硬耶。

施昌盛:

那他們的是黑格土,大突頭這邊是沙。

陳淑娥:

我們那邊就是有濁水溪都從我們那邊過。

主訪人:

所以都是土壤。

陳淑娥:

較早那裡很奇怪咧,要是洗衣服都不能洗,都是泥濘,這個應當是從山上來,為什麼會這麼髒,我在想。

施昌盛:

整條都是濁水就是濁水。

陳淑娥:

對啊,都是濁水,濁水溝,那現在在工作的時候,很費力氣,田的前面這邊都是土,這些都挖一挖放到旁邊。

施昌盛:

這傳說,這濁水的傳說,那時候就是坪仔頭的水源,這是坪仔頭在,那裡有一個坪仔頭啊,坪仔頭就是日本人叫外國人的技師來這裡看,看這條水路啊,那個地理被破壞,剛好經過那裡出來,它那一帶說有港穴啦,港的穴啦,在出水口那裡有兩顆大理石啦,白石頭啦很大顆,那日本人就把石頭挖起來啊,挖起來後水就變成濁水了,不然以前是清的啊,地理被人家破壞掉,有看到在小便啊,那個叫做有港穴。

主訪人:

阿伯,濁水溪改道的傳說你有聽過嗎?

施昌盛:

濁水溪改道的傳說,那時候是繳水租啦,繳水租啊,大家不繳啊,所以才會放粗糠下去,那時候是八堡圳要成立啦,要成立變成仙人來化解的,不然的話就很虛華,這仙去跟它指示,說什麼時候會發生水災哦,這裡有一個樹仔前面溝,流到那裡,做到那裡才會像圳,不然做不起來,圳會崩掉,是這樣,這叫做八堡圳,樹的枝幹有八枝在走,這叫做八堡圳,不然別的不取,取八堡圳,八堡圳那時候成圳以後,又繳水租,大家就繳啊,連它的粗糠流到那裡去,它的水租就繳到那裡,就是這樣,不然大家不繳啊,那傳說是這樣。

主訪人:

所以粗糠放下去也有影響哦?

施昌盛:

它就跟著水一起流啊,怎麼不會影響。

主訪人:

所以有這種說法就對了。

施昌盛:

對啦,這樣才會公平啊,不然他就不繳啊,水流到哪裡,粗糠就流到哪裡啊,那粗糠流到那裡,他就要繳水租。

主訪人:

就要收到那裡就對了。

施昌盛:

這樣才會公平啊,不然大家曬棉被不平啊。

主訪人:

阿伯,你說溪湖街仔八卦形哦,那種是要怎麼看啊?

施昌盛:

那你就都市計劃圖啊,拿出來看就是啦。

主訪人:

拿溪湖的都市計劃圖看起來就是?

施昌盛:

對啊,它就是八卦形的啊,你去公所叫他們影印給你就知道了,八卦形的啊,去地政嘛。

主訪人:

阿伯,您知道有關溪湖的還有什麼較特殊的事情嗎?

施昌盛:

就是一庄一庄較有出名的這些,這些都有流行傳說啊,就這些老一輩一直叫我過去,有講,那有的記性較好的,就把它撿起來,那有的老一輩就一直……..

陳淑娥:

你看有什麼,就跟他問,才比較會記得。

施昌盛:

那一些地形什麼的,都忘光光了,不然我們庄的以前也是很多啦,我們後面這一排,好幾百年的榕樹啊。每一棵都好幾個人抱耶。

主訪人:

大突里的大安宮,他們就傳說他們較早哦,有一棵榕樹幾千年,後來就是他們神明顯靈,閃電就把那一棵打下來,所以就用那棵下去刻金身。

施昌盛:

這我是不知道啦。不是啦,以前是我們庄才有大棵榕樹,我們庄的田地那裡有兩棵哦,一棵靈公,一棵靈母啊,一棵靈母在清朝時,我們庄的瞎眼的,去慢慢才洗完的,他就挖堀仔下去,不知道是九個還是十個,一時之間都瞎眼了。

主訪人:

怎麼會這樣?

施昌盛:

地理就破壞了,這邊的地還有在保留起來,蓋一間土地公在那裡,在榕樹下。

 

(以下部分與溪湖無關,不予收錄。)訪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