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31日 星期五

「三個保正八十斤」的諺語由來

「三個保正八十斤」的諺語由來


「三個保正八十斤」的諺語:在某製糖株式會社製糖工場,一群忍無可忍的農民,在「保正」陪同下向會社抗議,並要求檢查磅秤,結果發現三個保正站上磅秤,竟然只有八十斤。(一台斤=16兩,一公斤=26兩,80斤=49公斤)當然蔗農雖然有一定的利潤,但是將所得拿去還清事前向會社借來買苗、買肥料的利息,以及給付地主租金,剩下來便沒有多少錢了。

二林南區蔗農自大正十二年(1923年)起,對於不公不平的採收政策,在二林庄長林爐、公醫許學[9]、大城庄長吳萬益領導下,不斷向林糖提出訴求與抗議,但都不得要領。
第二年,再聯合了二林、大城、竹塘、沙山等四庄共2002名的蔗農,聯名向臺中州及殖產局陳情,林糖才答應每甲增加五圓作臨時補貼,其實每千斤約只補貼0.0625圓而已。但這已是台灣蔗農抗爭第一次成功的案例。

這個案例遂成為台灣各地蔗農向當地製糖會社要求提高蔗價運動的開端。據《簡吉獄中日記》導讀中說這種訴求與爭議事件,到1925年增至12個會社。但這些糾紛後來大多獲得解決。惟獨二林蔗農與林糖的怒火卻還繼續延燒擴大。
很顯然,在兩個採收區一甲地每年170圓 的懸殊下,五圓的補貼只是杯水柴薪,繼續抗爭是勢所必然。又因林爐、許學、吳萬益都具有官方身份,引起蔗農的猜疑,因而轉向當時回鄉開業的醫師李應章求援。

據說當時李應章與許學原本就有心結。因而他就結合二林區「台灣文化協會」會員劉崧甫、蔡淵騰、陳萬勤、詹奕候等人,進行研究種植甘蔗的成本、產值與糖廠收益等資料的分析,認為甘蔗一千斤應該要給7圓才合理。於是便開辦理「農村講座」,起草《蔗農組合章程》,編寫《甘蔗歌》,教導蔗農吟唱,呼籲農民團結,作為與糖廠交涉的籌碼。

1925年1月1日就在仁和宮前之廣場,召開「農民大會」,二千多人參加,議決組織「二林蔗農組合」,以代表蔗農與林糖交涉。6月28日正式在「二林酒製造廠」成立「二林蔗農組合大會」,這是台灣第一個「農民組合」(即今日農會前身),參與的農民計有404名。會中選出李應章為理事長,劉崧甫、蔡淵騰、詹奕候為常務理事,陳萬勤、謝黨、謝月、詹忠、洪珍、詹昌寶為監事,另選出代議員五十人。又聘泉風浪(日籍,台南新報記者)、鄭松筠(臺籍,辯護士)為顧問。正式掛牌運作,開啟了台灣農民組織的先河。

蔗農組合成立後,組合蔗農代表先向「林糖」請求提高甘蔗價格,但不被接受;八月又陸續前往北斗郡、台中州總督府請願,但仍然沒有結果。9月27日,二林農民再度集會,議決五大訴求:
採收前先公布價格。
價格由雙方決定。
過磅有蔗農立會。
肥料自由買賣。
應公布肥料分析表。

10月6日,李應章、詹奕候等組合幹部再往「林糖」交涉,遭到拒絕。10月15日,第二次談判又告破裂。組合人士轉而求助於北斗郡守石渡榮吉,郡守亦僅敷衍而已。蔗農眼看甘蔗採收期將至,於是一致聲明:在沒有公布價格前,甘蔗拒絕「林糖」採收,埋下了事件爆發的引信。

10月21日製糖廠派人帶領僱工到二林、沙山兩村七處非組合成員的蔗田要收割,被組合成員阻止。22日早上,林糖及僱工30幾人強勢進行收割,組合 成員出面阻止,僱工們雖然拿到較平時優厚的工資,面對衝突觀望不前。

當天下午一點左右,遠藤巡查部長率六名巡查(大石、諸富、和知、小野、高木、洪文 滔)、北斗郡喜多特務 (特別高等員警) 及糖廠社員20多人、僱工16人前往支援收割。農組這邊的蔗農見狀也號召更多人前來,雙方對峙情勢緊張…

文由溪湖史記第十單元:見聞歷史:二林蔗農事件轉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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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隨時代消失的行業

懷念隨時代消失的行業
 喊鈴弄:(打鑼叫客)

「來.來銅鑼打幾聲,下晚俗貨俗俗大車拚,俗仔乎您會起驚,來.來新開市,五包雙美人齒粉,五塊三環牌香茶匡,一堆攏總去!一塊銀!無人要!八角、八角,也閣無人出聲?啊好仔,半賣半相送,這攏總只有三堆,先喚聲的人得,一堆五角銀!噢伊要,這邊也要,阿婆也要,買有著的人是福氣,買無著免受氣?!來換喊這項…..」。 日間於市場內,夜間在庄腳的廟口、農家谷仔庭昔時常有,此種的「喊鈴弄團」,做拍賣方式的行商。 當時無收音機、無電視時代,因此,入夜圍看熱鬧的「喊鈴弄團」,也是鄉村人的一樂,為此有買、無買,圍看的人眾多。 類似此種行商團尚有「賣藥仔團」,都以打鑼招客,也有唱歌(此類多數賣萬金油、胃散等)、也有打拳頭、表演雜藝(此類多數是賣膏藥、傷藥、補藥等)。上記行商非絕跡,今都在夜市以現代化配備,繼續更大規模的行商,不過昔時的鄉土親切感已無存。


講古:(打鑼)

入夜街上,在廟口或十字路角,常有「講古先」開場講古,以打銅鑼招客,一隻桌仔、數條椅寮,講三國演義、西遊記、封神榜等故事。 通常講到緊張、精彩時就停下,分梅仔餅給聽眾,眾人也紛紛將錢投入,排在前面的銅鑼內 ,一場二、三次。

當時並無收音機,電視是何等物尚不知時代,也無戲園(溪湖戲院約1932年間建立),因此受喜愛聽古的人,期待夜晚的聽古,如現在期待電視八點連續劇一樣,頗受歡迎。


走唱.乞食:(彈月琴)

當時走唱者都是乞食兼業,走唱者.盲目女人居多,傍夜由老乞食引導,手彈月琴引人注目,其報酬費是以時間計算,多賞錢時,唱到深夜還不休。因所唱的,包羅萬象,雅俗並有,甚受愛聽歌者歡迎。

  印象中該年代在溪湖街內走唱的,有一對姐妹當及一人懷孕的中年女乞食最受歡迎。

說到乞食,乞食也有他們的規則,除要服從乞食頭之指揮外,他們統一奉祀八仙之一的「李托拐」,信以此神為他們的祖師,農曆四月八日的仙祖生,昔日古例乞食界有演戲祭祀習俗。
乞食寮門聯是寫「百姓同居皆兄弟」,「千人和合為一家」。也有「打店面」默契規則,一般商戶為免乞食路漢日日干擾,乃言定一年度金額交乞食頭,乞食頭`即在門口貼「丐打」字條或以記號為記,不准眾乞向交年金商戶乞討。 其他求乞方式有帶幼兒,在人多的市場口、十字路蹲坐口唸「萬金阿舍 阿舍娘些細啊來分,乎汝出好子孫 」討乞,也有打嚮鼓,嚮鼓長約二尺左右的竹筒,張蛇皮的鼓,肩掛打拍,並唱「乞食調」,或彈月琴唱「乞食歌」按戶乞討。 此類盲女丐,多是隨乞食夫四處流浪求討為生,俗說:「嫁雞隨雞飛 嫁狗隨狗走 嫁乞食甘願拌茄子斗」。
乞食也有所謂「大日」,溪湖境內自古就有,媽祖生、七月普渡、冬尾謝平安,宴客習俗,當天聞聲而來乞丐群集該處,宛如乞食大會,此天是乞討最豐收的一天俗謂「乞食分有,麼會弄扙仔花」也是最歡喜的一天。 其次是人家有喜喪事,他們也不失此良機前往乞討,因喜事,人家忌惡口,不得不對乞食討好。喪事,喪家也藉喜捨,祈求亡者的冥福,因此收入也不錯。

上述行業現已不復存,只留為回憶昔時鄉土鄉情而以。

藥仔:

囝仔時代最期待的是放藥仔的人來訪,他們會贈送圍在他身邊的囝仔各種玩物,如三色的紙球,亞不倒(不倒翁) ,牙箸等當時商理人 (商人)就會 欲擒將先射馬的道理,討好囝仔群推廣顧客。 藥袋中最先消失的是仁丹,其容器設計得輕巧可愛,約有一寸長的圓筒形,上蓋用旋轉型對孔倒出仁丹,囝仔非常喜愛其造形,帶一盒仁丹在身上到學校感覺很驕倣神氣,因此消失最快,共次是神藥此藥治肚痛甜甜涼涼很可口,因此消費也大。
牽豬哥.閹豬:(吹小笛)

「身穿一領黑袈裟,爬山過領愛過家,人講阮是歹子弟,阮是賺錢乎頭家」。

這是庄腳形容牽豬哥(種豬)的民謠。 昔時「牽豬哥」者飼養健壯的公豬,專為人家母豬配種的行業,從事此種行業人不多,本鎮多數以視母豬發情狀況,約定時日配種。此行業都由年紀較老者行之。

閹豬也是與捉龍同為「吹小笛」招客,只所吹節奏與捉龍不同調而以。 此行業與牽豬哥相反專為豬隻「去勢」之業,在庄腳農家散落處,以吹笛為號招攬需要者,以一支手術刀就可施「去勢」工作,去勢後以黑煙燉摻油塗在傷口,任務就算完成,非常原始式的作法。

今配種都用人工授精法,去勢也以現代醫術由獸醫施之。因此這兩種行業己絕跡。


掂皮靴.補雨傘:(搖動成串鐵片發聲)

「補雨傘.掂皮靴噢 有人要補雨傘 掂皮靴嘸!」此叫聲也已絕嚮,1920年代至光復初期,掂皮靴、補雨傘行業最風行,沿街將串數片一疊的鐵片「哩哩 啦啦」搖動發聲,沿街叫喚掂皮靴、補雨傘之行業已隨新潮流時代,而不復見。
工業急速發展,製造業全面自動化,一支雨傘台幣五十元,一隻靴便宜的一百左右元,舊、破買新的比修理還便宜,此行無法存在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當年此類行業多數,由日治後,才渡海來台唐山人從事較多。

此之外尚有補鼎,補碗,縛籠床(圓型竹蒸籠)等行業也是唐山人從事者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