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30日 星期一

第二次世界大戰楊家子弟參戰記

在溪湖訂根造夢 91.12.1.a77-1    *楊照陽 *(取材自網路)
第二次世界大戰楊家子弟參戰記
  來臺始祖正發以及來臺依親的眾族親,一向以農業為生,生活很貧乏困苦。
到了日據時代末年,漸漸的有楊家子弟出人頭地,有去日本拿醫學博士回來,做
開業的醫生。
    有一位在政界謀職,曾擔任第3 屆縣議會的議長。有的往企業界發展,像x
x 牛奶、x x客運,都是姓楊的宗親,經營很成功的企業;在司法方面,也有擔
任高等法院的庭長和撿察官。而最普遍的現象,就是二次大戰的時候,台灣人莫
名其妙變成侵略國的國民,所有可用的物資和人員,都直接或間接被徵收去用。
而正發派下,更可以以第5代楊(永字輩)平,妻陳引夫婦做為代表性。
   第6代,就像楊寬(父楊平)他們家有5位兄弟,在徵召的年紀中,有3 位年
齡剛剛好,而他的三哥剛好結婚一個月,他祇好自告奮勇去代替做軍伕。而另一
個名額,就是要徵召他的弟弟,他的弟弟每次日本警察來抓人的時候,都去躲在
地下室,一直沒被發現。
  楊寬被徵調做軍伕,本來從高雄港坐船,要去新加坡的部隊報到,但是出港
3點鐘,就被米軍的魚雷打中,祇好將船開到香港去維護;一個月後,第2次出
港要去新加坡、馬來亞報到,又遇到米軍的潛水艇,祇好將船開到馬尼拉,後來
部隊就停留在那裏,...他在做機場的保固工作,用很原始的方法,用木椿將跑
道打平,在每次被米軍轟炸以後。
  那個時後,太平洋戰爭線,已經延長到珍珠港,日本帝國的支持力減弱,但
是為了縮短戰爭時間,祇好擴大戰場,相對的人力和物力,就要加倍投入,而他
們維護機場的主要目的,就是針對馬尼拉港口,外面的那個「口雷希多魯Coleh
idol」島。
  日本帝國認為那個島,沒有攻佔下來,不能算是完全佔領菲律賓,因為那個
島是米軍的潛艇基地,也是彈藥製造廠之一。裏面地下堡壘化,可以自給自主,
地下電車也有,是米國利用25萬菲律賓囚犯建造的。
  日本帝國用最強悍的九州兵,那是高麗民族在日本帝國定居的僑民,去攻打
半年沒成功,因為整個島都是斜的山坡,日軍每次用2000人跟3艘軍艦攻打,連
續3 批次都失敗。到第4批次,就用臺灣的高砂義勇軍(特攻隊),雖然攻上島
嶼,讓日軍知道該島的陸上和地下秘密通道。
  但是那次高砂義勇軍,3000人揹負重任攻上山頭去,最後存活12人,剛好
也有傷兵後送醫院,恰好楊寬也感染赤痢住院,才讓他得知這次戰情。也知道裏
面設備齊全,食品工廠、舞廳等都有,日帝佔領後,一樣繼續生產武器,供應日
軍使用。戰爭進入尾聲,是在楊寬當軍伕的第2年,米軍到處發動反攻支援作戰,
而日帝戰線拉長,補給不繼而漸漸中斷,跟隨著空軍被打垮,連從馬來半島被趕
到新加坡,被迫簽下無條件投降的英(國王)軍,也開始從印度反攻。
  而太平洋盟軍統帥麥克阿瑟,從百戰百敗梟雄,轉為功臣大將,開始以大吃
小、以大軍團攻小部隊的戰法,讓日本帝國的軍隊,陷入人間地獄,除了橫屍遍
野外,過著饑寒交迫的叢林流亡生活。
   當太平洋盟軍攻克馬尼拉以後,楊寬所屬分隊,敗戰撤退進入叢林,所有的
補給中斷、訊息中斷。食物和彈藥的取得,完全靠晚上偷襲米軍部隊,所以他們
的武器,都從舊式單發步槍,改為進步的連發衝鋒槍,一次可以射擊25發至50發。
   當時他們雖然陷入絕境,但還是認為日本天皇的軍隊,一定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所以米軍空投的傳單,有說日軍到處吃敗仗,日軍饑餓到吃被射殺而死的人肉,連
「雷包爾」、「瓜達卡納爾」戰線都已經繳械投降等,他們雖然有看到,卻是不相
信。
  有一次,一個日本中尉,因為每次攻擊米軍時,都違反日帝軍令,就是每次攻
擊敵人,必需軍官帶頭衝峰陷陣。但是,他每次躲在後面,叫臺灣人先進攻,然後
將功勞歸給自己。
   後來楊寬他們忍無可忍,就聯合十幾個臺灣人,在一次攻擊進行中,將那位中
尉射殺。而後人員傷亡愈來愈多,漸漸沒有攻擊那些看不起眼的米軍的能力,而無
法取得食物。
  後來改吃椰子的核仁肉、汁和射殺野牛、白色脖子的烏鴉,過著驚慌而且隨時
面臨死亡的日子。後來米國空軍的傳單保證,天皇已經無條件投降,祇要他們走出
叢林來投降,會獲得和米軍一樣的待遇。
  他們走頭無路,祇好出來投降,當時的俘虜營,臺灣人比率佔9成,日本人佔1
成四邊用鐵絲網圍起來,再連接電源,防止暴動和逃亡。在食物方面,已經可以吃
到三明治,管理俘虜的方法,完全比照日內瓦國際公約。
  終戰後隔一年(1946年)盟軍指派七艘運輸艦,去菲律賓載臺灣人回臺灣。當
他們從高雄港上岸後,所有的隨身設備,包括軍服、軍票(日元券)、水壺、毛毯、
救護藥包等,全部被國民政府沒收。
  又叫他們寫信回家,要家人寄錢來買車票回家。那天晚上,他們就在港區司令部
暴動,因為是盟軍接回來,所以外來政府不敢集體屠殺,隔日再退回軍票、軍服等隨
身設備,再出證明書免費坐火車,坐5點鐘回員林,再轉搭車回溪湖。當時12個夥伴
去成功嶺報到,到那時存活3人,
回歸家鄉。
  當了3年的日本軍伕,月領日幣145元,寄回家剛好買了2 甲地(1 甲約2000元
至3000元日幣),所以後來分家分了2甲地,他都笑說在實質上沒分到土地,是自已
去賣命換來的。

舉石頭斷路唐山客!!

在溪湖訂根造夢  91.12.1.a77-1    *楊照陽 *(取材自網路)
 舉石頭斷路唐山客!!
  有一次,兩個好吃懶做的父子。去聽到那一群玩拜祖先把戲的人的話說:
「在臺灣遍地都是
黃金,不必工作就可以不愁吃的和不愁穿的。」
  他們兩個人,就有了非份之想法,就付了介紹依親的費用,來到臺灣從
鹿港登陸以後,就往南邊一直探聽、一直走,等到他們走到溪湖厝的湖仔內,
已經過了好幾天。
  恰好凌晨走到一戶親族的門口,有看到約9尺高,用苧麻圍起來,在摔稻
穗的摔筒,上面有摔梯(內有竹片,外有木框),他們以為是睡床。
又看到裏面有人在吃飯,他們又以為是睡到半夜,還可以爬起來吃點心。
  就向被問路而帶他們來的人說:「蚊罩7支篙,半暝有一頓點心;若是早
知影,早來臺灣就早富。」
  帶路的人說:「那個不是睡床!而是摔稻穗的摔筒。他們屋主不是在吃點
心享受,而是在吃早餐。吃飽飯後,就要趕夜路,等到有一點太陽的曙光,就
要開始工作。」如果沒有吃飽飯,等一下沒有力氣摔稻穗,讓稻米粒從摔梯內
竹片的間隙,掉入摔筒裏面;也沒有力氣在摔稻穗的時候,一齊配合動作大聲
喊:「姨仔、姨仔、姨仔,喔、喔、喔。」連續喊9聲、摔9下,來提振工作效
率。
  那兩個好吃懶做的父子,聽到好心指引路的人,解釋以後。就馬上改口說:
「這樣不合適,看樣子還是趕快逃回唐山,吃壞一點不要緊,祇要工作輕鬆就
可以。否則的話!愈早來臺灣打拚,就會因愈早做工作,去操勞過度而死亡。」
   也沒有進去打招呼一下,就掉頭走路,連一點期待心都沒有,因為和他們
先前得到訊息,以及所認定的不同,本來一直認為在臺灣的人,都是成天吃、
喝、玩、樂而已。
  從來不知道,住在臺灣的人,不管大人、青年人、老人、小孩子、男人、
女人,都是拚死拚活拚到彎腰駝背,從困境中獲得重生,也付出了無與倫比的
代價,才有碗筷可以拿,有白米飯可以吃。
  後來帶路的人,將這件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姓楊的屋主。那位屋主聽完了
以後,很是憤慨那兩位遠親的做法。認為既然來了,就該入境隨俗,共同來奮
鬥,這樣才可以改善生活,怎麼可以抱著有福同享,有難不同擔的心態。
  後來這件事情,也是傳遍阿公厝的族親,眾人才不再「男(鳥)神七十二
症,憨面假禍相。」完全看清楚唐山人,那些遠親的真面目,不讓他們吃的死
死的,祇好和他們「舉石頭斷路」。
  這種「舉石頭斷路」,不是別人家有小孩死亡,家人委託土公仔處理埋屍
的工作。土公仔就一邊挑石頭,一邊挑草蓆包的屍体,等屍体埋好以後,就將
那石頭擺在墳前,叫他跟父母斷路,同時在臉上抹爛泥巴,叫他不要回家和父
母相認,趕快去投胎轉世的那種「舉石頭斷路」。
  而是看到,每一個從唐山來的族親,個個身強體壯,卻是不願意做工作,
祇是臉皮裝得厚厚的,整天想要別人的財富,拐吃騙幹、就像饑餓的雞,不惜
面子。能拿得到就好,沒有顧慮到,臺灣人有好日子過,是有充足的理由的。
  何況,我們沒有欠他們一點點的「死人債」,祇好心一橫和支那(中國仔)
的親族,不再相認、完完全全的「舉石頭斷路」,就此「田無溝,水無流。」

羊仔走朝(舍)和火燒啦(拚)

在溪湖訂根造夢 91.12.1.a77-1 *楊照陽 *(取材自網路)
羊仔走朝(舍)和火燒啦(拚)
  姓楊的族人,從安平上岸,再遷徙到布袋樹林頭落地,以及和平埔番通婚
(希拉雅族)這是代代口傳下來,而且從臉形、習性、語言都可以簡易求證,
入臺第2代才遷到湖仔內定居。
   一直到了二次大戰前,還有「羊仔走朝(舍)和火燒啦(拚)」的習俗。
這種風俗的舉行,就是在每年的農曆二月二日,整個姓楊的族親都瘋狂起來,
投入這個活動裏面。
  就是每個武術團体(陣頭),和獅陣、宋江陣、蜈蚣(鵝公陣)等,全
部集合在阿公厝的廟埕比武,因為以前的人,大多數是從事體力的工作,所
以力大無比,每次比武都有輕重傷的慘劇。
  如果比輸的武術(拳頭)師父,會感覺臉上無光,所以平常是有錢的人
出錢,讓自己的子弟,每天晚上練習拳術、刀棍。到了收穫季節過後,就改
為全天候練武,加強實戰的經驗,如果武術館(堂)師父教出的徒弟,年年
比輸人家,以後這位師父會被換掉,而且會馬上面臨失業問題,所以會盡全
力去教武術。
  這種自己族親和族親的比武活動,造成很多的傷殘,而且延續的時間,
超過百年以上,本來是為了自衛,後來演變成自我打殺。所以一般人以前稱
呼姓楊住的地方,叫做阿「狂」厝。但是,姓楊的人認為名稱說這樣不雅,
都自稱是阿「公」厝。
  而那種全部動員起來打打殺殺,外邊的人戲稱是「羊舍裏面的發狂跑步」
就像羊舍裏面,強者欺侮弱者,跟公羊欺侮母羊一樣,不會自己人照顧自己人
至為了求勝利,可以不擇手法。
  而「火燒啦(拚)」是當天的高潮,就是阿狂厝的族親,以及汴頭庄的
族親,隔著汴頭圳溝,兩邊各拿長竹竿,尾部綁稻草,然後點火起來,兩邊
的人馬用火把相刺,被刺到或被燒到,就自認倒大霉,回家自己療傷。
 「羊仔走朝(舍)和火燒啦(拚)」,在二次大戰後就消失去,可能和戰
後,有大量的中國仔人逃亡來此,造成糧食供應不足,必須大量的投入人力
去耕作,就沒有空餘時間去參予,造成世界上唯一的民俗活動,突然消失真
可惜。

揹著唐山祖先的公媽龕到阿狂厝?

 在溪湖訂根造夢 91.12.1.a77-1  *楊照陽 取材自網路)
  揹著唐山祖先的公媽龕到阿狂厝?
  在1920年前後,唐山那邊姓楊的族親,探聽到臺灣的經濟發達,
跟唐山的經濟生活狀況比較起來,就好像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他們
就想出一個鬼計出來,就是顧意在每年農作物收成的季節,就幾十個
人揹著祖先的公媽龕,從唐山來到溪湖的阿公厝。
  就開始敲鑼打鼓來繞街遊行,說是有拜祖先公媽牌的人,不但不
是忘恩負義背祖的人,而且可以得到祖先的庇蔭,就會一輩子大富大
貴。但是,要拜祖的親族,要先準備一個大紅包,來表示對祖先的孝
順敬意。
   就這樣每年都有拜祖的儀式,經過了幾十年,在期間因為風調雨
順,所以阿公厝的族親,也不太計較,祇要對方開口要多少錢的紅包,
眾人都會咬著齒根拿給他們,反正錢是身外物,祇要打拚做工作,就
可以賺更多的錢回來。
   後來外來人口急劇增加,臺灣經濟急速萎縮,米糧和五穀都被官
方搜括殆盡,人民的生活都很困苦。後來有一年,所有的農作物,被
感染病蟲害,收成更差,所有的稻穗粒,都成了黑礁的稻米粒,大家
都對往後會渡日如年,而面有菜色。
  但是,那群貪吃懶做的過路親族.又照往年的例子,揹著歷代祖
先的公媽牌,來放在阿公厝的大埕(廣場),同樣要讓眾人來拜祖,
然後坐收大紅包。
  阿公厝的族親,就派出頭人和族長去和他們討論,看是不是拜禮
(金)少一點,因為往後的日子還很長,不要像往年包那麼多的紅包
禮金,看看是不是能通融一下?
  那群「吃屎不知芳臭」的族親,他們就像戴著親族面具的土匪,
每年來阿公厝「斬稻仔尾」回去。最後還是搖頭,很得意的說:
「別種錢可以省著花,拜祖先、追認祖先的錢,不可以打折充數。」
  後來,幾千個族人,所派出的代表,經過3 天3夜的討論,才做
出一個決論,就是從今年開始,不要再進行拜祖的儀式,以後要自己
佃公媽來自己拜,跟唐山祖「一人一家代,公媽隨人裁。」不再繼續
當冤大頭。
  那群死賴皮的親堂仔(族),同樣連續3、5年都揹公媽牌過來,
但是僅能夠白吃白住一個多月,沒有辦法拿到金錢,他們才發覺「火
燒孤寮,全然無望。」而且滿面無光,自己捲鋪蓋走路,從此不再玩
拜祖先的把戲。
  後來他們發覺這種把戲不再靈光,就改變方法。譬如介紹別人來
依親,賺取介紹費,以及推銷古物、古字畫,祇要是可以換得到金錢,
甚麼辦法、甚麼事情都會去做。

姓楊的族親團結度聞名全臺灣

在溪湖訂根造夢 91.12.1.a77-1 *楊照陽 *(取材自網路)
姓楊的族親團結度聞名全臺灣
  早期除了天災之外,就是種族械鬥和土匪搶劫,姓楊的族親,他們的團
結度聞名全臺灣,因為北臨大突社番,西臨二林社番,南有番婆庄、竹塘、
田中大武郡社番、東北有巴布薩族半線(彰化)社番,頂、下番婆(臭水番
花路),東邊的客家人和漳州人。
  因為4面都是潛在的敵人,為了生存下去,唯有兇狠好鬥的武力可以憑
借。所以練武功的風氣很盛行,有勤習堂、振興堂、宋江陣、打棍仗(打
墟仔)、打拳頭(空手對打)對陣。
  尚武的風行,一方面可以防身,一方面可以抵禦外侮,所以祇要在阿公
厝(姓楊的聚集中心)發生任何盜賊或外力侵入,祇要喊叫或敲擊聲(竹管
或鐵器),就可以集體動員,讓外侮者死得很難看。所以一般人都說姓楊
(羊仔)的,他們的羊角很尖,最好不要惹到他們,因為他們愛恨分明,有
恩必還、有仇必報。
  因為姓楊的族親很團結,而且是非分明,所以百年內的閩客械鬥、漳泉
械鬥,祇有外圍的族人有參予,所以犧牲不是很大,因為人多勢眾又集中,
所以外族一向採退讓態度,否則中部的拓墾史,一定會更慘烈的改寫。

還伊100粒鴨蛋?

  在溪湖訂根造夢 91.12.1.a77-1 *楊照陽*(取材自網路)
    還伊100粒鴨蛋?
    講到姓楊的羊仔頭,在短短的一百年以內,有顯齊的親族,
「冒著10人出海,6個人回頭,3個人落海,1個人存活。」的必
死決心,盤山過烏水溝(臺灣海峽澎湖溝),來到臺灣的湖仔內,
到1976年溪湖姓楊的人口數,就已經超過2
萬人。
  有各種因素和巧合,有的人是,隨便聽人家說:「臺灣做一
年,會使吃幾落年,三年就會使衣錦還鄉。」,在無法度查證的
情形下,就單獨來這踏依親闖天下。
   也有的人是紅目有仔愛鬥熱鬧。也有的人,認為唐山天災人
禍不斷,而且饑荒連年,閣較按怎打拚,到路尾還是被剝削殆盡,
不如到臺灣凡勢無一定,會使有更好的前景。
  上趣味的代誌,就是真齊人,對臺灣的地形不識三二,連最
其碼的資料攏無,就坐船來臺灣,有的對安平上岸,才到處探聽。
問人講:「有姓楊的人來臺灣,不知影往叨一個方向行去。」如
果運氣好的時陣,拄好問著知影的人,就講是對北屏的方向前去。
若是運圖無好,問著不知影的人,彼就愛了憨工旋十八輪通,折
磨正久的時間,才會去找對路草。
  五房柱排在第11世孫,也是阮來臺第一代祖的文略仔,也是
跟族親一起,在1851年最後一批來臺灣,同款是單身漢(羅漢腳)
來臺依親。一寡比較適合耕作的土地,已經被族親開墾完畢 。
   伊要找一塊綁牛杙的狗屎地嘛無!但是先移民來的二哥真有肚
量,要將一間牆壁疊土埆厝(屋頂蓋茅草)的家屋和一塊地互他。
閣講將來祇要還伊100
粒鴨蛋,就算完全抵帳。
  文略仔說:「我連番薯簽都不夠吃啊!那有法度通來還100粒
鴨蛋?」。二兄回應講:「寬寬仔時未要緊,你會使先去掠一對鴨
公和阿母來飼,然後按照風俗,所生下的蛋孵出小鴨子,小鴨子一
半歸鴨子的主人(連同公鴨和母鴨),等小鴨子長大再生蛋,變成
小鴨子,就可以慢慢還那100粒鴨蛋,還多少算多少!不用急在短
時間內還完。」
  文略受到二哥無微不至的照應,內心很感動。認為族親會那麼
團結,就是因為當時來依親的人,除了冒著俗稱黑水溝的台灣海峽,
那無情大風巨浪的危險,何況當時乘著小竹筏,還要漂流十多天,
期間隨時有不可測的意外,培養出生活共同體的觀念。
  上岸後還包括氣候變化、土匪打劫、平埔族的出草(砍頭),
語言和原住民的馬來語不同,一路上半跑半走,到處打聽四面都是
番社的湖仔內,才能夠找到落地生根的地點。
   文略當時很拚命的工作,每當稻米或番薯成熟時,他都要去睡
在田埂或番薯溝裏,就是怕盜賊或土匪來斬(割)稻仔尾(穗);
以及盜挖番薯,沒有顧慮到會有蛇類的攻擊,而本身又沒有餘力去
蓋茅草工寮。
  文略本身很認真工作。但是,當時手工農耕技術不好,沒有現
在的肥料和農藥,無法殺死害蟲和促進農作物成長,完完全全是看
天吃飯。
到了文略的兒子那一代,生活還是很困苦,沒有半點改善。
後來,又延續到第3代。
有一段期間,番薯連續好幾年收成不足,他的孫媳婦,去向一
個族親借番薯,因為家裏的主食(番薯)已經沒有了。那位族親拒
絕說:「妳上次借的番薯都還沒還,妳還有面子來借,如果再借給
妳,是不是要等到下輩子才能還完。」
  那個孫媳婦很懊惱又無奈,回到家裏,看到吃不飽的一家大小,
連一餐番薯都沒有,感覺很慚愧,就去拿一條麻繩綁在菜瓜棚,
上吊自殺。

楊姓入墾湖仔內

在溪湖訂根造夢 91.12.1.a77-1 *楊照陽 *(取材自網路)
楊姓入墾湖仔內
  溪湖真早就有平埔仔原住民(洪安雅Hoanya族大突TuwaTuu社)
在投奪頭定居落來,目前 還有墓碑用羅馬字拼音刻寫大突社。一直
到楊方曹經過幾十年的打拚奮發,生活才漸漸定下來。
  到了1778年,才有大量來自唐山姓楊的族親,聽著真好賺吃的風
聲,同齊來投靠伊。有的 人搬徙來汴頭、汴頭豎圳、大竹圍、阿公
厝(今湖西里)大厝內、阿公厝過圳、,協發內 (太平里)、投奪頭
投奪尾(大突里)。
  四柱內滯在北勢尾「庄頭和庄尾,埔埂(邊)和溪子埂」、草港
柱滯在車店頭北勢尾、田中央(頂下厝)才閣遷媽厝里後庄仔,或是
遷山仔腳(湖東里)、田中央打門頭、車店(頭) 竹頭仔,才又
遷徙到外四塊厝(今河東里)、角樹腳或是山寮,竹仔腳楊厝巷。
  還有遷徙到北斗鎮的北勢寮濁水溪畔。其中有一房柱,無子嗣通
傳後代,另外有一房柱倒房, 祇好招女婿插犁尾(拖油瓶),所
生的子孫變做有羊皮,無楊(羊)骨的「山羊仔」。
   另外還有遷徙到三塊厝田寮,經過無外久就發生漳泉拚(械鬥),
就逃亡到大廉村的錢厝寄住,才閣遷到三塊厝的宅尾等所在居住。
   最後一批姓楊的親人,是在1851年對唐山,遷居到後壁溪湖油
車內,到了1861年各房柱的 人,才安居落戶,無閣再遷來遷去。

阿圳伯神位廟(阿狂厝)

在溪湖訂根造夢 91.12.1.a77-1 楊照陽 *(取材自網路)
阿圳伯神位廟(阿狂厝)
先祖族親來台討吃
   楊正發不知影是受著好風聲的影響,還是有其他的理由,一個人就
在1730年前後,對泉州 南安二十四、五都夾水頭鄉,珠山之麓的家
鄉,坐船來瀛島在安平上陸。
  因為當時南部開發較早,伊就將所帶的銀兩,交換一擔番薯,要往
北部去落地生根,在要 出發進前,伊就先許一個願,就是挑番薯的
扁擔,若是斷在叨位?就是天意要叫伊在叨位落地生湠,伊會照天意去
做,不敢有所忤逆。
   阿發仔對臺灣的地頭生疏,又閣是一塊人溜溜。沿路上,一方面驚
土匪打劫,他方面又驚平埔族原住民來「出草」,所以心肝內,還是比
無上陸以前,還較無安全感。
  後來正發仔的扁擔,拄好斷在嘉義布袋的樹林頭(里),伊趕緊跪
在地腳,雙手向前、頭 殼叩地,感謝天公伯的指點迷津,伊不敢違誤,
就決心要在這踏定居落來,為了活命,千斤萬斤的重擔,伊也要擔;為
了好的將來,甚麼困難,伊攏嘛不驚。
   經過一段時間的拖磨,伊的打拚去感動平埔番地主,就順便做番駙
馬爺,互番婆招翁婿做 「牽手」。後來有傳後嗣,名字叫做方曹。
  方曹的個性較堅硬,長大以後,感覺著諸羅山(嘉義)的人較兇惡,
真歹相處。伊不和伊的老爸同款,常常被欺侮,又閣愛強制吞忍(忍耐)
落來。所以伊認為,這踏是無值得久留之地,伊就下定決心要遷徙他方。
  伊就在1762年,擔一擔竹籠,前面的竹籠擱大漢子「士老」,後面
的竹籠擱小漢子「士德」往北屏的方向行去,一路上感覺前途茫茫,
不知那裏是歸處。
  沿路上,祇有兩個嬰兒的哭聲作伴。每一次,若是行到一個庄頭,
伊就停落來,問2 個嬰兒:「咱就在這踏,討吃好否?」每一擺,2
幼嬰仔,攏是用真聲狂的哭聲來回絕,伊家己嘛掠 無主頭,不知影
要如何是好。
  雖然沿路上,有好幾落擺互伊看著有水源,地理位置也真好的所在。
但是,每次問2個未曉回話的幼嬰仔,伊攏用同款瘋狂的哭聲回絕。
   經過未算齊工的日出月落,互伊行到到處攏是水湳地,以及拋荒的
土地,地名叫湖仔內(今溪湖阿公厝西邊臨地),去遇著真好客(禮)
的「阿圳伯」地主。
  忽然間,沿路哭哭啼啼不止的2個嬰兒,無閣再哭出聲音,受著無
子嗣的阿圳伯甲意和疼惜,全家被收留,接受幫贊照顧真齊。
  所以楊方曹特別交待伊的後代子孫,在每年的佳節,攏愛祭祀無子
嗣的阿圳伯。後來在1967年的前後,有將阿圳伯的小土地廟,改建成
有神按桌位,壁肚有書刻「阿圳伯神位廟」,如果包括拜亭和所拜的
廣場約有20坪地,到目前為止。每年還有扮演布袋戲和歌仔戲。

會社邊陳水螺

會社邊陳水螺

日治時代「水螺」對於台灣人生活的影響,農民工作不再依賴生理時鐘,而是必須依照製糖會社所發出的「水螺」來決定,但即是不屬於糖業公司的農戶,若住在製糖工廠附近,生活上也必然產生某種提醒時間的作用,另一貢獻是五分仔車的準確行駛時間,在鐵路附近耕作的農婦,到火車汽笛聲就知「這班火車鹿港發十一點到這裡是十一點半要回去煮飯嚕」。

明治製糖會社創立百餘年,帶動溪湖的活氣,無限的商機,其三支煙筒是溪湖鎮的標,可惜應時代已消失二支,剩下來一支還是溪湖的標,也是一百年來溪湖鎮欣欣向榮的見證者,會社勇壯的「水螺」聲音,平時喚醒咱起居,指揮咱的工作作息,中午十二時分秒不差,水螺聲叫喊你停工吃飯,戰時嘟­ ­長嗚 通知咱即有危難來臨,嘟­­­­­­­­­­短嗚十聲 敵機已來襲報知大家快避難!!

與咱生活上如一體的「水螺」聲音自二次大戰結束後就消聲絕響,能人懷念你! 會社邊陳水螺先生!!

大村賴闊先生,鹿港施一半先生,社頭蕭一半先生你們會不會懷念!!

憶童年!! 清澄見底的濁水溪流

憶童年!! 清澄見底的濁水溪流

七、八十年前,溪湖濁水溪並無明顯的堤岸,平時有清澈見底的溪流,與一遍沙園連接,尤其是,對岸代馬崙仔腳(現二林鎮華崙里)有多處未墾植的沙丘,沙埔,形成如一片如沙漠,清晰溪流宛若置於沙漠中一條甘泉,尤其是黃昏,柔軟的夕陽照射滿天彩霞,一群歸巢的白鴒絲在夕陽下飛翔,溪中魚蝦閃爍銀鱗跳躍水面,牽牛老農夫涉水渡溪,呈現一幅鄉野大自然景觀,這是童年最有深刻印象的濁水溪,今被除曲取直改頭換面的,溪流已不是昔日的濁水溪,可說只是一條水圳而以。

當年濁水溪二溪路旁,溪闊約五十公尺,無堤岸拘束的溪水自由奔流,因溪沙隨水流動,容易移位並造流沙堀,溪面流域常常改道,尤其是颱風大水後,溪流就頻頻改道,1998年戊戌年大水,濁水溪大移位造成一大片的浮洲,後經農民耕墾被稱為溪埔園、溪底田。

農民耕溪底園是免租免稅,大部分是種植土豆(落花生)、蕃薯、蔬菜等短期可收成的農作物,濁水溪浮洲含有大量的濁泥,相當肥沃施一點基肥就有不錯收成,怕是突而來襲的大水,大水淹沒後什麼都無,一切可以說是白做工(白費工夫),農民溪埔園的耕作是與天搏鬥,天由命之無奈作為。

日本大正末期,溪湖庄與對岸二林庄往來無橋樑,必須渡過,溪闊約五十公尺的濁水溪,溪水少時可涉水過溪,潦溪為安全,儘量採群體行動,避開流沙、急流與深淵,帶頭探路人用竹竿勘查安全後,插竹枝或樹枝等示為安全,引導後面隨渡者安全渡溪,如逢大水時,就只有等待水退,非常不方便。

到昭和初年,記憶中我三、四歲時(19289年左右)由大人抱過,搭在溪上的一座木造橋(現溪湖橋位置),橋寬約一丈左右,橋面左右邊舖設寬約三尺木板道,供為人通行,左右兩通行板道中間,記得有約二尺左右間隔,就留有約二尺四方的空間可透視溪底(橋中央留空間猜想是防牛車上橋),木橋有護橺約三尺高,此橋車輛禁止通行。

昭和五、六年配合二溪路拓寬改建水泥橋。

關於此橋建造時間,及有關記事經查尋網路等都查不到,只有用我記憶全部記錄於此做為歷史參考。

人過橋,牛車必須駛入溪底到對岸,大部分牛車是個定,由竹頭仔溪底渡溪至港尾,因竹頭仔溪底平坦,少有流沙,隱固適於牛車通行,可說是天然溪底牛車道,此牛車道旁邊也架有,約五尺寬的簡單竹造橋供兩岸農民通行(不過此竹橋每逢大水就流失),溪湖管轄的濁水溪,除前記木造、竹造橋以外,西勢厝也有由明治製糖會社建造,運蔗用的鐵道橋樑。

昔時濁水溪,溪沙清淨質優,適合各種建築之用,溪湖鎮百分之九十以上建築物都用此沙建造,溪湖橋附近採沙方便,因此每日採沙牛車隊,來來往往形成一處採沙場,光復後有人用現代化設備大規模抽沙,因抽沙作業抽空橋腳沙土,致破壞橋整體結構,影響橋安全,為此有關單位下令全面禁止採沙。

以下蔡其常先生的口述可補上我的述記不足!!

蠻荒的華崙地區 (取材於網路)

蔡其常先生,西元1920年出生

對於華崙地區的地方事務與社會變遷歷程,都有深刻的體認,因此藉機前往訪談。

蔡其常先生談到,在滿清時期,華崙地區景色十分荒涼,時常有土匪出沒,搶人財物、奪人牲畜,百姓生活很不安定;另外,交 通、溉灌、排水設施缺乏,水災、旱災頻仍,挖仔地區初期才一、二十戶,崙仔腳是當時最大的庄頭。日本領台期間,對土匪進行掃盪,歷經十多年,土匪消失,治 安較平靜;並進行交通、排水、溉灌等基礎建設,改善村民的生活,華崙地區才漸漸發展成現在的規模。

二溪路的修築

昭和三年,開挖鐵路旁的排水溝,並修築二溪路和溪湖橋。「二溪路」是溪湖到二林的主要幹道,原本下雨時路面泥濘不堪,平時少有人經過。昭和六年,日本計畫發起推廣糖業農業,鼓勵台灣種植甘蔗製糖。二林地區廣植甘蔗,為方便運送甘蔗到糖廠,於是將二溪路加以拓寬,並且修築「溪湖橋」,以利運送甘 蔗的車輛出入。

橫渡大水溪

「舊濁水溪」俗稱「大水溪」,是華崙社區與溪湖相隔的界限,原本是普通的小溪流,在戊戌 年發生大水災,濁水溪河道由萬興西側一度遷移到此。在「溪湖橋」尚未修築前,村民進出都必須徒手涉水過溪,大水溪溪水湍急,河裡的沙土常移來移去,十分危險。村民在涉水時,會沿著行走過的路徑,邊走邊插菅芒桿,叫做「插青」。村民循著「插青」前進,避開流沙、急流與坑洞,就能夠平安的渡過。直到蔡其常先生 十多歲時,修築過一座木橋,到昭和六年修築二溪路與溪湖橋,華崙到溪湖的交通才變得方便。

最早的三台車

道路與橋樑 修畢初期,二林、溪湖地區只有一台腳踏車、一台摩托車、和一台汽車。二林「洪仔和尚」較有資力,他買了一台汽車當公共巴士,車上總是載著一二十人,經過狹 窄的木橋出入溪湖,這情形很有趣。挖仔陳宗道,買一台英國製的腳踏車,像是鋁製的,村民都很好奇兩個輪子怎麼能跑?溪湖陳萬車到日本留過學,回台以後當公 共醫師,他有一部摩托車,是日本製造的,往來各個庄頭幫人看病,村子裡的狗聽到摩托車聲,群起而吠,令人毛骨悚然,至今印象還十分深刻。當時,雖然生活困 苦,但民生需求簡單,只要有一部腳踏車可以騎,就算是很高級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