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17日 星期日

人生步到八十回憶錄(28)旅遊寫真簿:瑞士(6)


 

格主報告: 嗣後上網記事 以短文 為主,配合多量圖片,感謝上天賜給我機會,能繼續完成我身為先代人應盡傳承使命心願。
日日感恩!!
 (網路圖) 
人生步到八十回憶錄(28)
人生經過八十歲月,回顧,日治、戰時、光復、 民主,各不同時代不同體制下生活經過,辛酸、艱苦、饑餓、容忍,強韌的台灣人無奈的往事點點滴滴,為主題來分拆,談論,做為後代參考。

    ★★★★★★
   1937年中國抗日戰爭開始,1939年歐戰爆發,二次世界大戰全面展開。
     日本對台政策再次改變。「皇民化」、「工業化、「南進基地化」成了戰時日本殖民台灣的三大政策,為了配合南進政策,在很短的時間內,台灣重點式地發展鋼鐵、化學、製紙、金屬等軍需工業。而殖民政府耗資六千多萬日圓,在1934年完成日月潭水力發電廠,使台灣西部有足夠的電力可以供應這高速成長的工業化。1900到1925年間,台灣單一發展糖業,到發展農工複合產業兼植水稻(1925到1936),所以所謂工業設施,其實只有糖業加工。然而戰爭為台灣帶來金屬、機械、化學、橡膠產業(製軍用輪胎)與工業,另外也擴充紡織、木材、印刷設施。

     金屬工業最能說明日本人的急切。為了戰事所需,日本人全力來台挖金礦,以充實軍事支出,一改過去並非特別重視台灣礦業的態度。日本在瑞芳裝上現代化採金設備,到花蓮、九份、金瓜石、把黃金產量抽到空前絕後的最高潮。在中國獨力對抗日本的四年間,日本光是向台陽金礦(基隆顏家與三井合資)收購的黃金即達七十公噸。日本礦業公司(台金公司前身)被升格為「國策企業」。

     然而由於日本打算利用高雄港為南向南洋,北向東京的戰爭聯絡點,於是大力規劃高雄,建築重工業設施,煉油廠(產量為當時全中國大陸的一半)、海軍基地,企劃道路又寬又直。目前高雄寬直的馬路,工業集中過密,都說明了當年戰備遺留的影子。

     以下數字可說明「急速發展」的情況。在糖業巔峰期(1924年),台灣工業生產總額為兩億日圓,到大戰爆發前夕(1936年)已衝到三億日圓,十二年年間成長50﹪,自1936年到1942年的六年間,工業生產量倍增為七億日圓。大戰期間,台灣經濟結構,工業已佔47﹪,中日兩國開戰,殖民者擔心台灣人民的立場,小林總督開始進行急速高壓的「皇民化運動」,強迫台灣人做日本國民,向天皇效忠,嚴禁講台語,抓到不說日語的就佩掛慚愧羞恥的牌子(台灣人稱為狗牌)。廢除台灣服,砍燒人民家中的祖先牌位與神佛像,強制大家穿和服到神社參拜,祈禱日本「武運長久」。

  李天祿的布袋戲團,被迫演「皇民劇」,木偶穿上日本和服,講日本話,配樂則用唱片放西樂,木偶拿著武士刀在台上砍來砍去。巡查天天坐在戲場裡監看。皇民奉公會還強迫將台灣所有的戲劇,納入編制,禁一切帶有中國文化色彩的戲劇藝術。

1941年日本突襲美國珍珠港,美國參戰,從此太平洋戰事劇烈,殖民政府甚至要求台灣人改日本姓名,初始只有160人改,後來由於改姓名的家庭,無論在吃穿的物資配給,就學就業,都明顯優厚,所以到大戰結束,改姓人數增加至二萬人。\

1942年九月三日,呂赫若、呂泉生成立「厚生演劇研究會」,公演「閹雞」、「高砂館」、「地熱」、「從山上遙瞰街市的燈火」四齣日語劇。大稻埕的永樂座空前爆滿,由於「閹雞」從布景、道具、服飾、音樂,都帶有濃厚漢民族風格,最為轟動。尤其當時才二十多歲的呂泉生的閩南音樂,以南管小調「百家春」和台灣民謠「涼傘曲」、「採茶歌」、「六月田水」、「一隻鳥仔哮啾啾」、「丟丟銅仔」配合劇情發展。首演當晚,觀眾如醉如癡,隨音樂的節拍手舞足蹈,戲演到一半,忽然停電,戲劇被迫停演,反而激動了現場觀眾,反覆唱那些過去被日本改府禁唱的台灣民謠,光是「丟丟銅仔」就唱了四、五遍。有些熱情的觀眾還跑出去買手電筒,站在舞台兩側,以手電筒代替舞台燈光,要求繼續演出。「閹雞」就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演完。第二天,殖民政府的「台灣演劇協會」果然也下令禁唱這些台灣民謠。大為憤怒的殖民當局下令停演這些劇目。

     1943年一月,美、英與中國訂定平等停約,同年十二月,蔣中正與羅斯福,邱吉爾共同簽署開羅會議宣言,決定日本所佔取的中國領土--台灣、澎湖、東北,都要歸還中國。

     陷入戰爭泥淖的日軍需要軍費,於是加緊向全 人民索取黃金,不供出來就是「國賊」,並派人來家搜查。隨全島進入戰爭管制,連食物都開始分配,「台灣文化協會」己無餘力抗爭,從此銷聲匿跡。

  而代表台灣知識界抗日力量的台灣新民報【主要人物林獻堂、羅萬車、楊肇嘉、總主筆為楊雲萍】也在皇民化政策下被迫停刊,壽命僅五年。
  皇民運動施行更徹底的是學校的教育。隨著軍國主義越劇烈,教育的內容也隨日本國策而變化越明顯。不但每天朝會仍要向北鞠躬,拍掌遙拜天皇,還增加實施類似軍事的訓練,日據時最年輕作家葉石濤說,二次大戰末期他到小學當教員,朝會時校長訓話三十分鐘,內容總是「要為天皇而死」,全體小學生立正不能動,然後不斷重複踏步走操場,隨著時局惡化,有些法西斯傾向的教員把憎惡中國的怒火,發洩在兒童身上,被打耳光以致中耳炎。

生活在此時,自覺「好比雙重人格的人」,在公開場合裡,言行是日本人,回家就把有關日本的一切關在門外,過著說台灣話,聽中國傳統故事、閩南風格的生活。
  由於急於把台灣人變成日本人,殖民政府開始強迫性的義務教育,就學律高達89﹪,甚至還將培養師資的師範學校,升格為專科程度。

  台灣人在台灣固然過著徬徨的歲月,然而流落在大陸的台灣人,大多數際遇更艱辛。台灣人民並未捲入殺戮戰場,卻在中日兩方仇視的怒火中,背起難堪屈辱的擔子。作家林海音形容,當時日本人視台灣人為「中國間諜」,而中國人視台灣人為「日本間諜」。原來日本人從清末就已在大陸利用治外法權,保護台灣流氓在大陸走私、開鴉片館與賭場,從早期的福建,到後來作惡沿海各城市。這些已被大陸居民嫌惡的「台灣呆狗」,不但破壞了治安,也被日本利用為間諜,遭中國政府懷疑。有一些手段靈巧的台灣商人,卻能在這樣政經奇特、族群意識錯綜複製的世局裡做生意,建立日本、大陸、台灣的三方關係,深耕人脈,從中取利。

  戰爭劇烈,台灣物資缺乏,許多地方的古砲也被拆去煉鐵。(現在許多古蹟如基隆海門天險,淡水滬尾北門鎖鑰都只空餘砲台的石基,不見古砲)。失去自由的台灣人民,隨戰事激烈,進入戰時總動員管制體制,殖民政府勒令停止生產一切非戰略物資,衣食緊縮、實施配給制。
  糧食越來越缺乏,每人每天分配食物才0.4公升,五百六十萬人在生死線上掙扎。老百姓到處設法找黑市物資,農產受空襲與人工短少(被徵兵)影響而減產。然而軍方仍在搜索糧食。
  日軍把搜到的物資,全都貯藏在各地深山地下,軍用米、軍用雞、鴨、魚、豬,一應俱全。由於美軍奪下菲律賓,軍方急於將台灣要塞化,動員六十歲以下的所有民眾挖地下壕、築戰塹、隱藏物資、準備萬一美軍登陸台灣,日軍可以在深山打游擊戰。殖民軍方、警察與官員這時都好似失去理性,台灣人民稍有懷疑就會被指為「非國民」,大家只得隱忍自重,求活即可。

     吳濁流羈留在台北,不敢回鄉下,深怕無業者會被動員到更危險的高雄地區,他開始寫他醞釀已久的小說「亞細亞孤兒」,每寫兩三章就藏入煤簍中,隔段時間就帶回新竹鄉下存放。做為一個心情抑鬱的知識份子,他只得在這篇小說中,以台灣連翹這種生命力堅強,只要有個能探頭呼吸的地方,就匍匐蔓生的植物來鞭策自己,另以無花果默默開花的精神自我期許。整本書用意在說明台灣人的命運,求生欲望旺盛,意志堅強不屈服。

     台灣民間企業在這段期間內被大量兼併,如陳田錨父親陳啟清的新興製糖,由於戰爭期間生產所需的設備材料如電線,都需仰靠申請,被總督府下令由第一大的台灣糖業會社(三井集團控制)兼併。台灣人的金融機構也面臨同樣的命運,中部林獻堂發起的大東信託,以及北部顏家發起的台灣信託,都分別被納為殖民政府的台灣銀行關係企業。
未完待續...                       
 ★★★★★★★
  旅遊寫真簿歐洲:瑞士(6)
 
 
  
 
 
 
 
 

 
  
 
 
 
  
 
 瑞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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