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月16日 星期三

台灣四百年歷史辛酸錄(13):曰治時代:台灣文化協會創立90週年

台灣四百年歷史辛酸錄(13):曰治時代:台灣文化協會創立90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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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文化協會創立90週年
蔣渭水在一九二一年春天經由林瑞騰先生的介紹在宴席中認識了年長他十歲的林獻堂先生。席中得知林獻堂將要上京(東京)替台灣人謀福利。次日蔣渭水就特地到林獻堂所居住的太陽堂向他表示敬意。
一九二○年七月在東京的「台灣青年」刊物出版後的四個月,亦即在十一月蔣渭水在台北設立了「文化公司」,他認為有第一流文化的民族,才能創建第一流的國家,這就是設立文化公司的基本原因,該公司從事戰後的思想、文化研究、推廣海外的新聞、雜誌、書籍的閱讀,讓社會群眾尤其是知識份子了解及研究世界上的民族解放問題。進一步他更為積極的邀請李應章、吳海水、何禮棟(以上負責醫學專門學校),及謝春木(即謝南光)、盧丙丁、蔡朴生(以上負責師範學校)為推銷員,廣泛的向在學的學生推銷閱讀「台灣青年」等。這就是「文化公司」所進行的知識份子啟蒙工作,也就是在十一個月後所成立「台灣文化協會」前的暖身活動。
文化公司成立後的第二個月(一九二一年一月)在東京的台灣人向日本國會發起第一次「台灣議會設置請願」運動。消息傳來對蔣渭水等在島內的進步份子受到了無比的鼓舞。因而要創立一個島內的民族運動及啟蒙運動的核心組織,於是計劃成立「台灣文化協會」。
到了七月蔣渭水將文化公司進一步醞釀組織文化運動團體的意願向台灣議會設置請願的龍頭林獻堂提出,並獲得贊同。如此就展開了一項史無前例波瀾壯闊民族解放運動的「台灣文化協會」。以自己的大安醫院為籌備處,邀請吳海水(醫專學生)、林麗明(彰化人,台北紅十字醫院醫師)、李應章(醫師請參閱p176)、林瑞西(醫師)、林仲樹(東京留學生,返台後就職電力會社)等同志一同起草創辦計劃書(趣意書)、大會宣言及會則。
在趣意書中提到 「…想及台灣的前途,實不堪寒心。我們於此大有所感,乃糾合同志組織台灣文化協會,以謀提高台灣文化。…」。 蔣渭水也在「五個年中的我」中提及「…台灣人有媒介日華親善…招來世界和平…握著世界和平的第一關…我們負有這麼大的使命,本會就是要造就遂行這使命的人才而設的。然而現時的台灣人病了,這個病不癒,則是沒有人才可造的,所以本會目前,不得不先著手醫治這病根,我診斷得台灣人所患的病,是智識的營養不良症,除非服下智識的營養品,是萬萬不能治癒的,文化運動是對這病唯一的原因療法,文化協會就是專門講究並施行原因療法的機關。」
在二○年代的台灣人抗日解放運動,充滿各種意識形態,有無政府主義、共產主義到自由主義。但台灣人的民族意識有相當的紛歧,雖經日人統治數十年但原屬於漢民族的意識牢不可破,因而視中國為祖國的感情,也不易拭清。又目見台灣統治進步,經濟發展,而所景慕的祖國卻內爭、戰亂不已,故在日人統治之下暫行享樂。但在台灣文化協會設立後促使民眾將他們潛在的民族意識覺醒過來,對革命也有所期待,使民心大大的轉向。文化協會經常宣揚「…我們應喚起漢民族的民族自覺,把台灣作為我們的台灣,自行統治,團結一致,排除屈辱站起來。…」
台灣文化協會成立大會在一九二一年十月十七日,特別選定由將會較少受到日警干擾西方人開設的天主教台北雙連靜修女學校舉行。到會者有醫學專門學校、師範學校、商工學校、工業學校等學生及島內知識份子共三百餘人。大會進行順利當場推舉霧峰林獻堂為總理,蔣渭水為專務理事,又有理事四十一人,評議員四十四人,並設本部於台北。這是第一個島內台灣人非武裝抗日民族運動的結社團體。
文化協會會員從當初就以各階層的台灣人來參加。包括農民、勞動者、學生、上班族、醫師、律師、地主、資產家,甚至有不少的御用紳士也參加在內,均為同一目標而築成統一戰線。創立大會時全員總數有一千○二十二人,其中,醫專學生四十九人,中央研究所農業部學生(後來的高等農林學生)三十人,台北師範學生一百三十六人,台北工業學生三人,台中商業學生六十六人,這些學生積極份子都在會中起了骨幹作用。其中積極份子有:
台北 蔣渭水 王敏川 蔡式穀 連溫卿 石煥長 鄭明祿 謝春木 高兩貴 黃細娥 周桃源 陳增全 許天送 鄭耀東 蘇璧輝 劉蘭亭 邱德金 陳世煌 王萬得 莊孟侯
新竹 林冬桂 黃運元 楊良 戴雙喜 曾圭角 吳廷輝
台中 林獻堂 林幼春 蔡惠如 李應章 洪元煌 林篤勳 賴和 許嘉種 林資彬 鄭松筠 蔡年亨 林伯廷 黃呈聰 林糊 黃周 林碧梧 張信義 吳石麟 林梅堂 林子瑾 林水來 林麗明 陳英方 吳鬧寅 莊海兒 吳清波 黃鴻源 王傑夫 林根生 施至善 林伯棟 陳朔方 蔡炳曜 蔡江松 蔡梅溪 陳滿盈 謝廉清 蔡先於 謝文達 葉清耀 林階堂
台南 蔡培火 陳逢源 韓石泉 黃金火 王受祿 林茂生 簡仁南 陳瑞明 劉子恩 劉青雲 江萬里 劉虎 王章麟 吳三連
高雄 吳海水 楊振福 洪石柱 劉歲和 石錫勛
東京 林呈祿 楊肇嘉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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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四百年歷史辛酸錄(12):曰治時代:野蛮的骄傲:赛德克 巴莱

台灣四百年歷史辛酸錄(12):曰治時代:野蛮的骄傲:赛德克 巴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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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nnis 評論 赛德克·巴莱 2011-09-11 22:49:52
99日,等待許久的賽德克巴萊(上集--太陽旗)終於全台放映。在公司附近的電影院從下午5點到凌晨1點半的場次都客滿了,於是向公司請了一小時的假,趕看5點前的場次。

當我走出劇場時,完全沒有情緒,沒有喜怒哀樂,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也發現,在劇院近2個半小時裡,幾乎沒有笑聲、沒有哭聲,也沒有驚叫聲,只有電影結束時,觀眾的鼓掌聲。真的!這是部很好看的電影,並不像大陸媒體在威尼斯影展裡給予的差評。

從電影裡,我更瞭解台灣的原住民,每個漢族小孩不聽話時,長輩總是會罵小孩:「你是生番嗎?」當時的賽德克族就屬於長輩口中的生番,我的祖先曾經在嘉義地區與原住民從事貿易,父親說他小時候看到生番到家裡時就會害怕,因為他們總是隨身帶著刀。從電影瞭解,賽德克族與其他台灣原住民族一樣,有很強的領域性,只要外人侵入他們領域,甚至只是言語上的不敬,他們就會將對方視為敵人,而將對方的頭砍下,血祭祖靈。早期的移民來台灣的漢民族因為必須擴張領域,常成為生番獵頭的對象。所以,清政府後來明定漢番地界,相互不侵犯,避免衝突不斷發生。漢族則根生蒂固的將他們視為野蠻人,直到近十年,政府與社會強調族群融合後,加上愈來愈多原住民在台灣社會上有傑出的表現後,岐視的現象才逐漸減少。

賽德克族雖然野蠻,但也十分天真,他們沒有貨幣,不像世上多數人追求財富,他們只是自己交給上天,遵從祖先的教誨行事。台灣原住民族的社會與漢族截然不同,不像漢族努力工作,追求更好的生活,他們樂天知命,喜歡喝酒,做事隨性。但在漢族的印象中,卻是懶惰、愛喝酒、不講理.....

1895
年,日本接收台灣,漢族拿起菜刀與日軍對抗,結局當然是失敗的。就像滿清入關後要求漢族「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一樣,多數漢人選擇歸順日本。當平地的抗日行動粄平後,接下來就是山區的原住民族。賽德克族當然無法忍受日本人這個異族踏進他們的土地,而起而對抗,最終下場與漢族相同,必須在生存與滅族之間做一選擇,他們選擇了前者。

在「文明」的日本人面前,賽德克人是「野蠻」的民族,賽德克人不僅須面對他們的土地被日本人侵佔,日本政府亦禁止他們再繼續獵人頭及紋面,賽德克的傳統已被破壞。就文明的角度而言,其實日本政府的要求是可以被理解的。但是,少數「文明」的日本人,帶著優越感,岐視「野蠻」的賽德克人。由於賽德克人的酒,是將小米放入口中咀嚼再吐出,以口水發酵成米酒。1930年,在一場在馬赫坡的賽德克人的婚禮上,一位驕傲的日本警察拒絕喝這種「不衛生」的酒,而被視為無禮,最後爆發衝突,日警被年輕的賽德克人打傷,雖然馬赫坡的賽德克人頭目莫那親自道歉,受傷的日警卻揚言要消滅馬赫坡的賽德克人。賽德克人決定為了部族的尊嚴,維護祖先的傳統,將他們土地上的所有日本人,無論平日對他們是好是壞,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殺害!這就是當時震驚際的「霧社事件」,台灣總督府無法忍受,下令全力消滅這些賽德克人。

近二個半小時的電影裡,魏德聖導演用二小時的時間舖陳賽德克人的傳統、賽德克人自我身份認同的錯亂....,大陸在威尼斯影展作出的「嗜血」評價,我感受不出。多數的戰爭電影裡,總是有正義(或師出有名)的一方,當正義一方獲勝時,觀眾情緒得到釋放。但是,這部電影並沒有告訴觀眾,誰是正義的一方,就像是紀錄片,將當時的畫面重現。所以,我無法判斷是文明的日本人對,還是野蠻的賽德克人站在正義的一方。這兩個民族因為各自觀念不同,造成衝突,所有在事件遇害的日本人與賽德克人都是受害者。

80
年後,霧社事件仍在世界的其它角落發生,只是換成不同的兩個民族,一個「文明」,另一個「野蠻」。導演藉由電影告訴我們,凡事沒有一定對錯,自己以為是正確的,不一定真是如此。面對不同文化的彼此,必須更需尊重對方,就是所謂的「求同存異」。

這部果然是台灣的史詩巨片,太精彩了!!
这篇影评有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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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的骄傲:赛德克 巴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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